籃球館,眾學子緩緩起身,漸漸撤離。
林峰並沒有被胡惟德校長演講之後籃球館眾人臉上出現的各式表情所影響太久,總是陷在別人的情緒中也就沒有自我了。
那句疑惑仿似是一條渠道,輕輕問出之後,心中的某些突如其來的情緒便隨之宣洩了出去。
收斂起自身的情緒,林峰向因為自己剛剛的問題,而在緊皺眉頭的潘文進三人笑道。
“別想了,想知道答案這幾年過來旁聽就是,雖然咱們不是主角了,但是過來旁聽也和主角沒什麼兩樣。”
“呵,峰哥你還真看的很開啊。”聽了林峰的話,潘文進苦笑道。
“不是看的開,我只是知道未來的事情並沒有答案,有些事情可以想想,但是不能多想,多想只不過是空多惆悵。未來終究是變幻萬千的未來。”搖了搖頭,林峰道。
“峰哥,剛剛那兩位老前輩以後應該能夠了不得吧,聽他們說話的內容,他們好像是堅持了好四年了。”因為位置很近,同樣聽到老生一二號談話的應華向林峰笑了笑說道。
“了不得,這個太高,我不知道。不過,過活的光鮮應該沒有問題,懂得寶藏所在,並能夠堅持的人肯定會讓自己有這樣的能力。”林峰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搖了搖頭道。
“以小見大,見微知著。”一旁的潘文進嘆了口氣,似是要符合林峰的話一般唸叨道。
“這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境界。”一直在思考的寧樂出聲,此刻的他顯得無比的正經,和應華鬥嘴時的輕佻在他身上未曾留痕。
“你是說誰?你自己?還是……”應華問道。
“那位先生,咱們的校長。”寧樂道。為不知是要故意跑偏,還是真不明白的應華指了指方向。
“寧樂這話,我同意,這樣在一般人講演應該是拍桌子打鼓的話從咱們的校長嘴裡出來,著實有這樣的境界,很有道理,能夠觸動人心。”潘文靜點了點頭說道。
“有境界,能觸動人心,也得要有人願意如此,願意放在心上才行。三千新生透過這場次開學典禮都變化了的終究只是身份,大部分人的心只是觸了而沒有動。畢竟早起回籠覺的誘惑比在圖書館翻書的有力大的多了,尤其是在正軌教材下學習了這麼久的驕子們。”輕輕搖了搖頭,林峰漠然說道。
潘文進、應華、寧樂聽了林峰的話,沒有出聲,只是默然。
頓了頓,林峰又道。
“好了,現在估計走道中人也少了,咱們趕緊出去吧,在路上想象是先回寢室歇歇,還是直接去操場,迎新晚會估計也快開始了。”
說著,他轉身穿過了幾個位置,走到了走道。潘文進三人也停止了默然,動了起來。
……
……
隨著時間的流逝,此刻,體育館的走道中已經沒有了人潮的架勢,走的慢的,或者估計駐足的學子,零零星星的,給其實並不小的通道添了好幾分的人氣。腳步聲、議論聲或高或低的此起彼伏著,經過某種神奇的轉換,有些瑣碎的悠長。
“我還是有點兒想不明白。”在走道中約莫走了一半,潘文進出聲道。好似碰到了天大的難題,在心頭盤旋縈繞,若是不解開,心中難安。
“嗯?文進你就想到什麼了,不會又是心理學上的聯想吧?”在他左側的應華一愣後,微帶調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