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過來一看,臉色也是鐵青,但他想了想,道:“田野大佐雖然不夠機靈,但橫路大佐一向謹慎。遇上這種大拐彎之處,他肯定會派人搜尋,派出工兵探測地雷。”
岡村寧次思考一下,道:“橫路的確有大將之才,他也肯定會像你說的那樣做。只是,對手是鐵天柱,他還是嫩了些。”
他看看手錶,嘆息道:“遲了,遲了!”
這時,一位參謀拿著電報,臉色鐵青地走過來。
岡村寧次一看,喟然長嘆:“橫路君,沒了。”
參謀難過地說:“增援部隊的中佐發來電報,稱橫路、田野大佐玉碎,而部隊傷亡慘重,詢問是否追擊埋伏隊伍?”
松井石根怒吼道:“八嘎,兩個笨蛋,連增援都不會。追,黑夜之中往哪追?不怕有陷阱嗎?”
岡村寧次嘆息道:“讓他們回營地吧,不必增援了,鐵天柱已然離開,如龍入海,誰也抓不住。”
參謀看向松井石根,見對方惱怒地點點頭,便離開了。
松井石根煩惱地說:“傷亡慘重,可惡,他們連戰場都沒上,一個支那人都沒殺,就這麼死了?”
岡村寧次陰鷙地說:“一定要殺了鐵天柱,威脅實在是太大。我想,這次冒險襲擊,目標只有一個,阻擋我們進攻瀏河。哼,我們不上他的當,兩天後,按原計劃行事。”
松井石根提醒道:“沒有援兵的支援,無法達成目標。”
岡村寧次淡定地說:“十五萬援兵,伏擊損失五千。我估計,‘櫻花營’最多損失一萬,加起來不過兩萬,還有十三萬可用。”
只是,他心中一直迷惑:鐵天柱一連擊、二連擊都出現了,三連擊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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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條分岔路小高地上,白痕秋端著望遠鏡觀察著。
雖然夜色黑,但還是有星光的,何況,天邊開始露出魚肚白。
在他的身邊,每隔十米,就有一架迫擊炮,配有兩箱炮彈。
在分岔路外的三個小高地上,各埋伏一個連,各配備五挺輕機槍,居高臨下,全部對準公路。
白痕秋對上校佩服得簡直是五體投地。
且不說上校獨闖“櫻花營地”,成功炸燬彈藥庫、油庫,將對方攪得天翻地覆,形成恐怖的“炸營”。
單說這“三連擊”計劃,他就從中學到很多東西。
第一擊,自然是“炸營”。
第二擊,由楚康凱等人伏擊援兵。
第三擊,伏擊潰敗而回的援兵。
最妙的是,豆腐專挑軟的捏!
這三個營地的兵,雖然是精兵強將,但都是戰場白丁,突然受到襲擊,肯定給恐懼,人之常情。
恐懼是失敗之源!
但他有點不滿,為什麼由他來打敗兵,而不是啃硬骨頭,是不是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