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雕雲紋的床上,夏南生安靜的躺在上面,臉色也已經恢復了一絲血色,不似開始那般慘白。
大夫來之前,在楊小桃的威逼追問下,曹紫燻才顫巍巍的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夏南生是喝了她下了藥的酒之後才會如此。
雖不知那酒中,下的是什麼藥,但是楊小桃可以肯定,酒中絕對不是什麼春藥,為了以防萬一,楊小桃只能利用了空間裡的藥物,為夏南生催吐,無論是什麼,都得讓夏南生先吐出來才行。
夏南生迷迷糊糊,把今日吃過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後,大夫才匆匆趕來,上前把了脈後,又檢視了那杯酒,才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這毒所下的分量不多,又及時把體內的部分毒素都吐了出來,不然就是神仙來了,怕也是無用。”
大夫走之前,開了些去除體內餘毒和溫補的藥,見夏南生無礙後,曹老夫人就跟曹紫燻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同退出了夏南生休息的屋中。
楊小桃自是沒打算多問,這種事情,等夏南生醒來,讓他自己處理,折騰了這麼久,樂兒也累了,楊小桃便哄著樂兒,在旁邊的軟塌上睡下。
夏南生緩緩睜開眼時,就看見楊小桃,蹲坐在他的床邊,一隻白嫩纖細的小手,撐著她光滑的下巴,打著瞌睡。
看到這一幕,讓他本來還覺得身體上,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這麼靜靜的,夏南生打量著楊小桃的面龐,自從與她認識以來,他從未與她如此靠近過,也從未如此細細的打量過她的眉眼,白皙的面龐,像剝了殼的雞蛋,沒有一絲瑕疵,彎彎的柳葉眉,如同兩輪月牙,小巧的鼻子,甚是可愛,紅潤的唇瓣,更是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屋內的炭盆,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古時的冬日,為了保持屋內的溫度,都會在屋內放上幾個炭盆,然後在其中燒上碳,以供人取暖用。
不知是因為屋內炭盆散發出的溫度,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夏南生注視著楊小桃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夏南生慢慢的撐起虛弱的身子,從床裡扯出一條薄被,動作放的很是緩慢,輕柔的想為楊小桃蓋上,不過楊小桃睡的並不熟,很快便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就見夏南生正輕柔的,為她蓋上薄被的模樣,立馬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你醒了?”
夏南生微微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之前催吐的原因,嗓子極為沙啞“怎麼在這睡著了,可別凍壞了。”
楊小桃輕輕扯掉身上的薄被站起身,為夏南生墊了墊身後的軟枕道“就是打個盹,不礙事的。”說完,楊小桃轉身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桌上,倒了一杯水,試了試水溫,才又走到床邊,把手中的水杯,遞到了夏南生面前道“喝些水吧。”
夏南生緩緩接過,然後輕輕的呡了一口,感覺嗓子舒服了很多,才問“我這是怎麼了?樂兒呢?”
楊小桃回道“樂兒,在旁邊的軟塌上睡著了。”然後微微蹙眉又說道“你中毒了。”
夏南生聽楊小桃說自己中毒,明顯微微一愣,陷入沉思好一會,才開口“可是曹小姐那杯酒。”
見楊小桃點頭,夏南生不解的問“曹小姐為何要毒害我?”
楊小桃想了想,看了夏南生一眼,又放低了些聲音“她說,她下的是春藥。”
這話說完,夏南生又是一愣,再瞄了一眼楊小桃,見她並無尷尬之色,心中鬱悶,這女子怎會如此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出春藥二字,再想想也釋然了,楊小桃本就和其他女子不同,不然他又怎會對她產生愛慕之意。
楊小桃見夏南生半天不回話,說出了她的猜測“曹小姐應該未說謊,不然也不會在你中毒之時,告訴其他人。”
“曹家還沒有這個膽子。”提及他中毒一事,夏南生面色明顯微微一冷,又道“就算她是遭人陷害,可是她居然敢對我動如此齷齪心思,也是不能輕饒。”
沒想到夏南生會如此說,這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夏南生居然說別人對他動了齷齪心思,楊小桃突然想到了宇文修那張俊臉,宇文修和她的第一次,也是因為春藥呢,想到此楊小桃小臉微微發紅,好似想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一般。
夏南生望向楊小桃時,正好就看見楊小桃臉紅的模樣,不解的問道“你可是剛才凍著了,臉為何這般紅?”
楊小桃思緒被打斷,立馬搖了搖頭,轉移話題“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夏南生眯起雙眸,才緩緩道“揪出真正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