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居然又是先前與自己交戰的母夜叉孫二孃前來交戰,這天目將彭玘先是一臉錯愕,繼而卻又轉化為一臉無奈之色。
倒不是懼怕這孫二孃,不過彭玘此時卻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婦人。眼前這婦人,先前可是給他好好上了一課:誰說女子不如男?
且不說這孫二孃武藝高超,與自己幾乎是不分上下,自己想要取勝,絕對不易。
即便是自己戰而勝之,也並不怎麼光彩啊!
到時候別人會說,不過是打敗了一個女子,你天目將彭玘便只有這點本事了?
但是,眼前的孫二孃只對著自己的前來,這戰場之上,千萬雙眼前看著呢,自己眼下也唯有迎戰了。
繼而,這彭玘當即硬著頭皮喊道:“既然你今日又撞上前來,那便休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說著,彭玘也催馬而去,手中三尖兩刃刀毫不閃避地對著那眼前的兩口鋼刀迎了上去。
鐺!鐺!
幾乎是同時,兩聲鏗鏘的金鐵之上響起,兩人手中的兵刃,都是為之一震。
“辣手摧花?”
母夜叉孫二孃聞言,頓時清冷地一笑:“就憑你?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等本事!”
話音未落,孫二孃卻是陡然變招,被彭玘手中三尖兩刃刀阻攔住的一對鋼刀瞬間左右分開,直接對著眼前彭玘攔腰橫砍過去!
彭玘見狀,不由大驚。對方雖說使用的是短兵刃,但是此時卻是兩匹馬正好擦身而過的時機,也是他們兩人距離最近的時機,對方這一招,雖然看著沒有什麼花哨,但絕對是狠辣之極。
那彭玘早就領教過孫二孃的不簡單,此時兩人交手,他早已有著防備。見得孫二孃使出此招,他當即一拍馬背,整個人卻是瞬間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凌空而下,堪堪躲過了孫二孃這致命的一擊。
唰!
只見得那彭玘此時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猛然一抖,伴隨著他落下的餘勢,槍尖直取那孫二孃面門而來。
這一下,卻是這彭玘又將自己手中長兵刃的優勢發揮了出來。可以說,彭玘這一個反擊,卻是漂亮至極。
哼!
孫二孃見得對方這般刺來,卻是絲毫沒有畏懼,只是雙腿夾緊馬腹,身體卻是向後仰了不少,手中的兩口鋼刀一左一右,瞬間組成一個刀叉一般,悍然迎了上去。
鐺!
又是一聲尖銳之聲響起,只見那三尖兩刃刀穩穩被孫二孃兩口鋼刀叉起來。
見得,雙方陣前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暗暗點頭。
晁蓋看著孫二孃如此厲害,不由一臉讚賞地看著一旁的林沖說道:“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林教頭這個徒弟,卻是可以出師了!”
“只怕是我這師父說的,也未必管用啊!”
林沖聞言,不由聳聳肩,無奈地一笑:“二孃對武藝的痴迷程度,卻是教一般的男子都是汗顏。更何況,二孃的武藝本就不若,悟性也是極高,我只要稍加點撥,他便能明白。其實我也根本未教她些什麼,只是她自身的悟性,將他先前所學挖掘出來,走一條合適他的路子。如今她的武藝卻是越發純熟和圓潤起來了!”
“看來,我也得努力才是了”,身後的操刀鬼曹正聞言,幽幽說道:“要不然,以後離這師妹是越來越遠了”。
林沖見狀,不由笑笑,沒有說什麼。他的徒弟他自己清楚,這操刀鬼曹正悟性平平,在這方面與孫二孃相比,差距卻不是一星半點。而且,晁蓋說得對,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做武藝高強之人,能夠人盡其才便是最好。否則,那邊是扼殺人的天性了,反為不美。
操刀鬼曹正的天賦,本就不在鑽研武學之上,故而,林沖倒是也沒有對他嚴格要求多少。
晁蓋聞言,點點頭說道:“二孃眼下這潛力被你激發出來了,她如此武藝,倒也卻是能夠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聞聽得晁蓋這話,林沖頓時一臉慚愧之色:“若是其他人說這話,林沖倒是還能夠厚顏接受!但是天王哥哥你說二孃這武藝登堂入室,林沖聽來,實在是臉上臊得慌!”
“林沖雖不知天王哥哥的真實實力,但是也知曉哥哥絕不是與我等同一個層次的人。在我等這個層次,二孃如今說登堂入室,倒也尚可!”
“只是在天王哥哥這個層次來看,我等這些伎倆,與小孩過家家,恐怕也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