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看過去之時,只見得對方中央那人,頭戴撮尖乾紅凹面巾,鬢傍邊插一枝羅帛象生花,上穿一領圍虎體挽絨金繡綠羅袍,腰繫一條稱狼身銷金包肚紅搭膊,著一雙對掩雲跟牛皮靴,騎一匹高頭捲毛大白馬,手中提著一對鋼鞭,雙目如銅鈴,端的是威風凜凜。
“汝乃何人?膽敢犯我梁山泊?”
在晁蓋一盤,智多星吳用看著那說話之人,冷喝一聲說道。
“吾乃聖上親封的徵寇大將雙鞭呼延灼。奉聖上旨意,特統兵前來剿滅爾等梁山草寇!”
“天王哥哥,這廝坐下那匹四蹄皆白、通身烏黑的馬匹,極是神駿,想來便是先前,那趙官家賜下的踢雪烏騅馬了!”
時遷看著晁蓋,繼而輕聲解釋道。
聞言,晁蓋點點頭。他可是記得,在原來水滸的世界裡,這一幕也是同樣有著發生。那踢雪烏騅馬到的確是神駿,但是,相比與那馬匹來,晁蓋更加看重的,倒是這雙鞭呼延灼本人。
這呼延灼的的確確是一員虎將,便是這樣看著,便是威武不凡,確實是名不虛傳。
呼延灼朗聲說道:“爾等草寇,目無綱紀國法,禍國殃民,生靈塗炭。今本將率天兵到此,便是要將爾等一網打盡,殺個片甲不留!”
“爾等若是還有些眼力,便早早下馬投降,本將倒是也可以在天子面前保奏,乞求天子對爾等寬大為懷!”
“若是再敢推託,卻休要怪本將無情!”
“雙鞭呼延灼?”
晁蓋見得呼延灼這般說,不由豪邁地一笑:“久聞呼延將軍之名,一直無緣得見,只是不想今日,我等卻是相見與陣前,當真是造化弄人吶!”
“只是,呼延將軍聲名雖響,但是我梁山眾兄弟,可也各個是英雄豪傑之輩。若是呼延將軍認為便是陣前如同做買賣一般地吆喝兩句,便能教我梁山泊繳械投降,那委實是有些太過幼稚了些!”
“當然,依我看來,呼延將軍卻也是豪傑仗義之輩,與我梁山泊倒是也頗有些緣分。若是呼延將軍願意歸降,倒是也可以到我水泊梁山之上來坐一把交椅”。
“胡言亂語!”
聞言,呼延灼頓時大怒:“你這廝便是那什麼托塔天王晁蓋?早就聽聞你的名聲,今日卻是要見識見識,你的能耐如何,是否如傳聞中所說那般,真有著三頭六臂!”
見得呼延灼如此說,那天目將彭玘頓時開口,抱拳請命說道:
“大帥,末將請命,前去廝殺一陣。若能能夠賺得一兩個草寇頭領,正好打探韓將軍下落!”
呼延灼本想著自己出戰前去殺殺眼前這一夥梁山賊寇的威風,但是聽得天目將彭玘請命,稍一猶豫,當即點點頭。
先前這副先鋒天目將彭玘與梁山一戰,那叫一個憋屈。不僅自身被梁山一名女將纏住,脫身不得,戰勝不得,甚至若是不拼命,都一度落於下風。
此時的彭玘,心頭懷著愧疚之感,方才請命想要一雪前恥,重振自己的聲威。
先前要顧忌大軍的情況,此時卻是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全力一戰了。
見得呼延灼點頭,彭玘頓時雙腿一用力,催著胯下的馬,提著自己的兵刃三尖兩刃刀,只向著眼前的兩軍陣前的空地上而去。
“徵寇副先鋒,天目將彭玘,誰人與我較量一番?”,彭玘勒住馬,站在空地之中,手中兵刃直指著對方的晁蓋等人,冷冷說道。
“手下敗將!”
見得這天目將彭玘再度出戰,眾人還未說話,那母夜叉孫二孃頓時冷哼一聲:“居然還有臉面敢在前面叫陣?”
說著,孫二孃頓時看著晁蓋說道:“天王哥哥,再教小妹前去,正好與這廝分出個勝負來!”
晁蓋先前自然聽蕭嘉穗說起了這母夜叉孫二孃與眼前的天目將彭玘交戰之事。只是,據蕭嘉穗所言,或許是那彭玘要統軍分心之故,先前來那個人呢交戰,孫二年卻還佔得一絲上風。若不是那彭玘最後拼了命,恐怕都還走不脫。
晁蓋頓時想到:莫不是這一段時間,這母夜叉孫二孃受到林沖指點,這武藝卻是又精進了不少?
“也好,二孃此去,多加小心,這彭玘此時無牽掛,只想著一雪前恥。你只與他交戰,若是他退回本陣,絕對不可追趕!”
“小妹謹遵哥哥將令!”
孫二孃聞言,頓時說道,繼而催馬向前,直朝著那彭玘而去。
“你這廝居然還欠前來挑戰!”,孫二孃一邊催馬,一邊嬌喝道:“先前被你抱頭鼠竄而去,今日卻正好教你再試試我母夜叉這兩口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