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建康府中,不知多少良家女子,莫不成都入不了他的眼?卻偏偏去尋那煙塵女子,當真是教人費解!”
“嗨”,時遷聽的這話,頓時嘿嘿一笑:“武松哥哥這個便不知道了!”
“所謂家花自有家花好,野花自有野花香!”
“這家常菜吃習慣了,偶然吃兩口山郊的野菜,倒也是另一番滋味!”
“便是如今,連那趙官家,坐擁天下,想要哪個女子而不可得,整個後宮中,不說佳麗三千,卻也是教人迷花了眼吧?”
“尊貴如同那趙官家,不也對那京城名妓李師師情有獨鍾?這等事情,誰能說得清!”
“嘖嘖!”
聽得時遷這般說,晁蓋等人頓時對著時遷看了過去。武松不由看著時遷哈哈一笑,有些取笑地說道:
“原來,時遷兄弟居然是花叢老手,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
說著,武松頓時對著時遷一拱手,霎時將那時遷弄了一個大紅臉,頓時有些羞惱地白了武松一眼:
“我只是就事論事,說些坊間的話,卻哪裡又說得我自己了!”
“噯!”
張順聞言,頓時一聳聳肩膀,也是看著時遷,一臉壞笑之色:“我看未必!”
“時遷兄弟這一番高談闊論,想必必然也是於我心有慼慼焉!”
“不過,時遷兄弟也不必搪塞,你這說的卻極是有理,只是我等孤陋寡聞,少見多怪了而已!”
噗嗤!
聽得張順這般說,武松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那張順的老孃逝世之後,他倒是極少看見張順有著這般開懷暢笑的時候,不想這浪裡白條張順也是這般幽默。
“哥哥,我看不如便教時遷兄弟也前去明月樓,暗中助那安神醫一臂之力,正好也可以解解悶,不要等回了山寨,卻是沒了這等好地方前去逍遙!”
武松接著張順的話頭說道。
“武松兄弟,你……”
聽得武松這般說,時遷頓時急了,又氣又惱,話剛說出半句,便被張順再度打斷了。
“不錯不錯”,張碩興高采烈地說道:“哥哥,這可是個好辦法。一者,正好可以讓時遷兄弟看著點安神醫,免得那傢伙見了那什麼李巧奴腿一軟,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到時候耽擱了時間,我等白辛苦一遭不消說,李俊兄弟可就真是麻煩了!”
“二者,時遷兄弟也正好可以消遣消遣,不管家花野花,先採上個一兩朵好好過過癮,也算是放鬆放鬆!”
“你……你們這麼這般都取笑與我?”,時遷頓時有種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看著眼前的武松與張順,哭笑不得。
他自然不會真的與武松和張順見怪,只是此時在晁蓋面前這樣,他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早知道,先前就不那麼嘴快了!
“我覺得,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晁蓋看著時遷,雖然沒有取笑之色,但也是一臉忍俊不禁:
“時遷兄弟,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