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究竟是什麼疾病,對方居然肯出如此的高價來請自己!
以安道全想來,便是給那趙官家瞧病,也不會有著如此的天價吧!
“實不相瞞,我家兄弟卻是受了嚴重的傷勢,非神醫你不能救!”
說著,張順便站起身來,大有一種雷厲風行的勢頭:
“神醫,如今你這銀錢也夠數了,兄弟我這便陪你前去,將那嫂嫂贖出來,也好早早起程,為我那兄弟診治,可莫要耽擱了時間!”
“且慢!”
此時,安道全還未發話,晁蓋卻先開口了:“張順兄弟,你是沒明白安神醫的心病。”
“神醫的心病,一者自然是這銀錢難以湊齊;單著第二個,方才是最關鍵的,那邊是安神醫自己也不知道,那李巧奴對安神醫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這……”
張順聞言,頓時看向了安道全,不料安道全被晁蓋這番說破,頓時臉上有些羞紅,繼而方才微微點點頭。
“嗨!”
張順見狀,不由白了安道全一眼:“你好歹也是這建康府中人人皆知的好漢,合股如此氣短。那李巧奴若是真心待你,你豈會不知。若是你這一腔熱情都白撒了出去,你又能如何!”
張順這話音落下,那安道全倒是出奇地沒有生氣,只是沉沉嘆了一句:
“兄弟你說得不錯,只是這嘴上說起來容易,但心上的牽掛,要說斷就斷,卻是極難。”
“再說了,如今我也拿不準,她究竟待我如何。我還是不信,以我往日對他那般深情,難道她會都是假的不成!”
“你……”
張順聞言,頓時想開口便罵著安道全好沒出息,但是話到嘴邊,卻是忍住了。
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人家的私事。再說,安道全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嘴上說起來容易,但是心上的事情,哪裡能夠那般利索。
更何況,眼下張順也不敢將話說得太難聽,若是這安道全當真見怪了,豈不是起了反作用。
“這事情好辦!”
晁蓋當即說道:“安神醫只管帶著這些銀子前去,先以銀子試其心,當即便知!”
“就是”,武松聞言,當即說道:“你切休要先拿出銀子來,便先問個清楚,若是當真她也意中有你,再為其贖身便可!”
“對對對,那邊這樣辦!”
安道全聞言,頓時點點頭,繼而看著眼前的晁蓋張順等人說道:“今日天色已晚,諸位今日便先在我家中安歇,安某現在便前去那明月樓,依著此計行事。今夜我便將此事做個了結,至遲明日一早我便返回,隨你們前去救人如何!”
“如此便好!”
晁蓋說道:“我那兄弟傷勢恐怕不能拖延太久,還希望安神醫早早診治為上!”
“好漢放心”,安道全說道:“安某生平不求人,今日拿了你的銀子,便再無二話!”
安道全說著,對著晁蓋等人一拱手,當即便帶著桌上的金錠離開了。
“這廝忒不爽快!”
見得那安道全離去,武松不由說道:“大好兒郎,何患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