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張順眼神頓時一變,想來是決定了什麼一般,頓時站起身來,直挺挺對著晁蓋拜了下去:
“張順本是一介小民,承蒙天王哥哥與諸位好漢如此看得起,張順豈敢推辭!張順願上梁山,為天王哥哥效犬馬之力!”
話音落下,張順對著晁蓋沉沉拜了三拜:“小弟浪裡白條張順見過天王哥哥!”
“好,好,好啊!”
見得張順歸順梁山,晁蓋不由大喜,急忙將張順扶起身來:“張順兄弟上山我梁山又得一員虎將!”
“哈哈”,阮小七也是塵塵點頭,一把拍在張順左肩之上:“好兄弟,夠豪爽,咱們水軍這下終於添了一條好漢!”
“哥哥”,張順此時也是稍稍有些激動,又聽得阮小七疏導梁山水軍,當即看著眼前的晁蓋說道:“不知天王哥哥可曾聽聞李俊此人?”
“此人水性極佳,便在那揭陽嶺上與童家兄弟販賣私鹽,端的是一條鐵骨錚錚的硬漢。我與李俊倒也相識。若是天王哥哥有意,小弟倒是可以與各同去相邀此三人一起上山!”
“到底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見得張順如此說,一旁的青面獸楊志頓時一笑:“先前哥哥還說先來尋張順兄弟你,隨後折返揭陽嶺,再去尋那李俊兄弟,敢情天王哥哥卻是與張順兄弟想到一起去了!”
“當真?”
張順聞言,不由再度有些驚奇地看著眼前的晁蓋。李俊然是本領非凡,但是他本人卻是厭惡了官場,在江湖上也不甚走動,只是在揭陽嶺一代活動,不想晁蓋居然知曉。由此看來,先前阮小七所說果真不錯,晁天王見識非凡。
“不想,張順兄弟卻是與李俊兄弟相識,這倒正好。我等不妨便在此處好好吃上一頓飯食,隨後往揭陽嶺一行!”
“抱歉!”
見得晁蓋這般說,那張順面露愧色,一臉抱憾的說道:
“天王哥哥,眼下我家中尚有老母。此外,張順另有一兄長,名曰張橫。我那哥哥張橫平日裡為非作歹,但為人卻也是孝敬。我因看不慣他的潯陽江中亂害人命,便到了此處賣魚為生。”
“眼下我既然已投梁山,便想著全區接老母同去,也好照料老母,不必時時掛心。不若教張順前去接了老母,再與天王哥哥同去揭陽嶺如何?”
“該是如此!”
晁蓋聞言,不由點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兄弟將老孃接上山寨,也教他老人家享享清福”。
說罷,晁蓋當即又說道:“那揭陽嶺上路途定然顛簸,若是接了大娘前去,恐怕他身體吃不消。不若張順兄弟書信一封,我等攜書信前去尋李俊兄弟,屆時再與兄弟你匯合,同回山寨,豈不是好?”
“哥哥所言極是”,張順聽得晁蓋如此說,當即沉沉點點頭。若是帶自己老孃前去揭陽嶺,那路途中只怕老孃要受罪了。
當下,晁蓋教武松尋來了紙筆,張順繼而伏筆疾書,不消片刻,便見一封書信交道了晁蓋手中。
“來”!
晁蓋端著酒杯,一邊與張順喝酒,一邊對著張順介紹起身旁隨行之人。
“卻原來是打虎的武都頭與金刀楊無敵的子孫青面獸楊制使,張順今日有緣,卻見識了眾位江湖豪傑,當真是賺了!”
“都是昔日的往事了”,楊志與張順對飲了一口酒,有些感慨地說道:“如今的世道,實在是教人難以過活,便也只有我梁山泊,眾家兄弟意氣相投,才覺得這人生一世,沒有白白過活!”
“是啊”武松點點頭,也接過話頭說道:“張順兄弟,等你回了山寨,卻又有著一大把的好兄弟與你相識。各個都是響噹噹的漢子,定教你喜歡地緊。”
“這點我張順倒是絲毫不疑”,張順笑著點點頭:“久聞梁山泊之上,英雄豪傑匯聚。梁山梁山泊上,招賢納士,也是異乎尋常。江湖之上可謂無人不知!”
也便在此時,突然,那眾人所在的屋門被推開,匆匆走進來一個身形矯健的漢子,晁蓋一看,不正是那先前出門打探訊息的時遷。
“這位也是我梁山好漢,山寨專門負責打探訊息的神機營頭領,江湖人稱鼓上蚤時遷!”
見得眼前的張順看著時遷有些驚訝,晁蓋再度介紹起來。
聞言,張順頓時反應過來,急忙站起身來抱拳相迎:“久聞鼓上蚤大名,小弟張順,拜會了!”
“時遷兄弟”,晁蓋一笑,看著時遷說道:“如今張順兄弟已經成為我梁山好漢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訊息,直說便是!”
聞言,時遷對著張順拱了拱手,接著一手擦擦腦門的汗珠,一手接過武松遞過來的茶碗。匆忙地喝了一口,稍有些氣喘吁吁地道:
“天王哥哥,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