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晁蓋心頭咯噔一下。
他知道時遷此時前來,定是有什麼訊息。只是不曾想,居然會是壞訊息。
“張順兄弟,你莫不是還有個親兄長叫做船火兒張橫,在潯陽江中的?”
誰知時遷沒有直接說,反倒是對著眼前剛剛加盟梁山泊的張順問道。
“正是家兄!”
張順聞言,先是一怔,繼而卻是一臉急切之色:“莫非是家兄出了什麼事?”
張順瞬間便想到,莫非是自己那親哥哥張橫又擺渡遇上了好漢或者身份尊貴的大官,向人家索要財物。
“先前我再城裡打探,卻是探聽到一個訊息,令兄出事了!”,時遷看著張順,有些嚴肅地說道。
“怎麼回事?”,晁蓋聞言,當即問道。
“先前小弟在城外打探,卻見那王英幾人鬼鬼祟祟的身影,手中更是拎著一隻盒子。小弟悄悄跟過去,卻是發現他們悉數進了城”。
“不到兩刻的功夫,那王英便去而復返,將一顆人頭掛在城頭,而且還貼上了一張告示”。
“小弟湊過去一看,方知那遇害的,正是那船火兒張橫!”
“不……不可能!”
張順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我那兄長也有些武藝傍身,而且水性極佳,便是遇上真豪傑,也不至於走不脫!”
“哎!”
時遷嘆一口氣:“小弟倒希望是我自己搞錯了。拿告示滿城都張貼的是,小弟只怕張順兄弟不信,乘人不備,撕下一張來!”
說著,時遷頓時從懷中取出一張告示。張順見狀,頓時雙手顫顫巍巍地接了過去,緩緩開啟,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晁蓋眾人也放眼看去,只見那告知之上赫然寫著:
潯陽江擺渡人船火兒張橫,借渡江之名,劫掠過往客商,謀財害命,天怒人怨。今梟首示眾,以示懲戒……
哐當。
張順看著手中的告示,頓時只覺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身後的椅子上,臉色卻是一臉的痛苦之色。
雖然他先前曾經勸說過自己的兄長張橫,但是沒想到,眼下居然還是遭受到了這等禍事,而且還死得這般慘,被官府梟首示眾。
“奇怪”。
晁蓋聞言,微微沉吟,當下便覺得奇怪:“這張橫兄弟在潯陽江中做這等生意也不是一兩日了,為何先前沒有見得官府前去追問,而如今這官府卻又不聲不響地前去處置了呢?”
“時遷兄弟,這其中的原委,你可是聽說了?”
“哥哥”,時遷聞言,當下便搖搖頭微微歉意地說道:“小弟聽聞這等訊息,便急忙過來報知哥哥。至於其中原委,小弟倒是沒來得及前去探查,只是在那看榜之時,聽得有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說是這張橫是得罪了宋江與黃文炳,方才招致此禍!”
“黃文炳?”
晁蓋聞言,不由一愣。這黃文炳怎麼與宋江竄到一起去了?
晁蓋記得,在原來水滸的世界中,這黃文炳可是檢舉宋江題反詩之人。此人卻是奸詐異常,先前的冤家,如今卻混在了一起?
“此人狡猾奸詐,倒是一直在巴結奉承那蔡九,這一點都是與宋江不謀而合”,晁蓋想了想,當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想來是正因為如此,這兩人方才走到了一起。只是不知道,張橫兄弟如何得罪了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