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玉幡竿孟康嘆一口氣,繼而對著眼前的花榮說道:“山上確實有著一位姑娘,名喚秀珠,想來可能便是花榮將軍口中的表妹了!”
“只是,此人乃是先前,我等飲馬川的人馬擄上山來,不想卻是花榮將軍的親眷,實在是慚愧!”
“果然是你等!”
花榮聞言,頓時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孟康,身上也漸漸散發出野獸一般兇狠的氣息:“她在哪兒?”
“花榮將軍不必擔心,秀珠姑娘如今便在山上。只是受了些小傷,無甚大礙!”,孟康苦笑一聲,見得花榮語氣不善,倒是也不生氣,畢竟,這件事情,倒是自己理虧。
“什麼?受傷了?”
花榮聞言,頓時大怒,只看著眼前的孟康、裴宣、鄧飛,臉色鐵青地說道:“好一個飲馬川三雄,居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也能下得去手!”
“先前,我聽聞這飲馬川上,雖是聚集著一眾山賊,但是卻不擾民,不欺民,倒也算是難能可貴了。如今看來,不過是流言而已!”
“似這等強搶民婦做什麼勞什子壓寨夫人的舉動,尤其是對著一個弱女子動手,請問三位好漢,可還有些江湖義氣在?可還念著些江湖道義!”
花榮這一番質問,頓時將眼前的三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雖是花榮的言語之中,沒有半個髒字,但是卻是字字璣珠,直落在了眼前的飲馬川三雄身上。
畢竟,在江湖上混,尤其是似裴宣這等人物,他們主政之下的飲馬川,講求的便是一個江湖道義!此時被對方如此質問,而且自己更還是有些有口莫辯,當真是憋屈地緊,頓時感覺到又是羞憤,又是氣憤。
而此時,聽得花榮先前的怒罵,劉虎又悄悄看了看眼前自家這三位哥哥的臉色,頓時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直在心頭直呼倒黴!
先前自己倒還是想做一樁好事邀功,如今倒好,不但沒得到好處,恐怕事後,免不得一頓好打來發落,當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花榮將軍想來是誤會了……”,見得如此,孟康只得硬著頭皮再度解釋。畢竟,此時說到底,卻是與他有關。
“誤會?”
花榮再度火氣直冒:“人是你們抓的?如今又在你們這裡受了傷?你還說誤會,難不成這一切與你們都沒有關係?”
“我……”,孟康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啞口無言。
“花榮,你也莫要太過放肆了!”
“此處可是飲馬川,不是你花榮的清風寨,還輪不到你花榮在這裡指手畫腳,耀武揚威!”
鄧飛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沒想到花榮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是非不分。雖然此時與他們飲馬川有關係,但是秀珠受傷,卻不是他們有意為之,而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再說了,不就是崴了腳麼,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而且,自己已經是對你再三忍讓了,你居然還是如此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莫說此事與我沒有多大關係,便是有關係,就憑你如此說,我也絕不能讓你好過!
“二弟!”
聞言,裴宣頓時對著一旁的火眼狻猊鄧飛訓斥一聲,繼而那鄧飛也閉上了嘴,旋即扭過頭去,索性不再看那花榮,一臉氣不過。
裴宣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但還是有耐著性子對著花榮解釋說道:
“花將軍稍安勿躁,且聽我三弟說道,事情並非是如同你想得那般。確實是我飲馬川的人馬將秀珠姑娘擄上山來了,但是我等卻是一路以禮相待,隨後我三弟便又送她下山了。只是到了半路,秀珠姑娘卻又出了些意外,這才留在了山上。”
“意外?”
花榮見得裴宣耐著性子解釋,倒是微微冷靜了一些,繼而有些猶疑的說道。
孟康感覺自己說是說不清楚了,頓時起身對著花榮說道:“花將軍且息怒,先隨我去看看秀珠姑娘,便知其中原委!”
說罷,孟康便首先邁著步子離開了大帳。花榮見狀,先是看了一眼眼前的裴宣與鄧飛,繼而便轉身跟著那孟康出門而去。
“秀珠姑娘?”
來到秀珠那件屋子門前,孟康再度駐足,對著屋內喊道。
“孟大哥請進!”
霎時,屋內便傳出了秀珠的聲音。聽得秀珠的聲音,花榮頓時先放心了不少,只是花榮卻又有些奇怪,怎麼聽秀珠的稱呼,怎麼還稱呼對方為“孟大哥”?
縱使心中好奇,花榮也沒多遲疑,跟著眼前的孟康,轉身進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