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晁蓋聞言,卻是站起身說道:“常言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既然此人性情不同,那我便自己前去會他一會也好”。
“也好”,柴進見得晁蓋如此說,當即又想到武二的秉性,若是自己當真教他前來免檢晁蓋與林沖,說不得這廝又冒出什麼叫自己難堪的話來。想了想也只好說道:“既然晁天王真有興趣,那便柴進自不敢打攪了晁天王雅興,只是勿要教那廝衝撞了晁天王才是!”
“無妨”,晁蓋擺擺手一笑:“林教頭且陪柴大官人吃吃茶,晁蓋自去會一會此人”。
晁蓋出了門,自有下人引著晁蓋前去到了院中,晁蓋問清楚了旁邊的小廝哪個是武二,繼而便有意無意地在院中閒逛起來。
柴進莊上,自然有不少的莊客。此時見得晁蓋獨自一人出來,對著眼前的他們打量著,不禁再度竊竊私語起來。
畢竟,先前那柴進的神態舉止之間,誰都能感受到,眼前這個漢子絕對是一尊大人物。
晁蓋倒是沒有偽裝,而是直接對著那斜躺在廂房門口臺階上的武松悠然而去。
晁蓋遠遠看去,只見那角落的廂房邊上只有兩個人,武松斜躺在臺階上,一臉悠然,口中叼著一根茅草,看上去頗有幾分放 蕩不羈的樣子。而他身邊那個漢子,只是十分自然地坐在臺階上,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著,眼見晁蓋似乎朝著自己這個方向前來,便一臉笑吟吟,饒有興趣地看著前來的晁蓋。顯然,他對眼前晁蓋的身份,也是頗為好奇。
晁蓋來到跟前,對著眼前臺階上躺著的武松,只見那眼前的武松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睛猶如寒星,兩彎眉渾似刷漆。雖只是躺著,表面不羈,但卻是不免透出一副凌凌之氣來。
“清河武二?”
晁蓋見狀,不由暗暗點頭,這武松果然不凡。繼而開口對著武松說道。
不想,聽到這話,那武松緊閉著地雙眼看了一眼眼前的晁蓋,掃視了一番晁蓋,又一言不發地將雙眼閉上,一副自在的神情。
晁蓋見狀,不由一笑。敢情這武松以為自己是前來受了柴進的意思來試探他的?以武松這等個性,若是一般人遇到了,尤其是那些高門貴第的人家見了,非氣得七竅生煙不可。怪不得這柴進話裡話未,對著武松有些不滿。
“武松!”,晁蓋索性直接喊道。
聞言,那武松一臉詫異,頓時睜開雙眼,吐掉自己口中的那根茅草,站前起身來看著晁蓋一臉詫異之色。
“你是何人?如何知曉我姓名?”
武松盯著晁蓋,確定對方絕對不是自己熟食的故人,當下心頭更加疑惑。即便是那柴進,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名。自己為了逃禍,方才隻身前來則滄州柴大官人府上,便是為了隱姓埋名,在此一年多了,別人絲毫不曾知曉,眼前此人從何處聽說的。
“我不僅知曉你姓名,還知道你家中另有一個兄長,喚做武大郎。武松,你在家鄉打死了人,為了躲避官府追捕,便前來滄州柴大官人府上避禍,你可知你兄長武大郎卻因你而受連累?”,晁蓋沒有回答,反而再度看著武松問道。
“你……你究竟是誰?你怎會知曉得這般詳細?”
聽得眼前的晁蓋這般說,武松神色頓時有些慌張了。眼前的漢子居然對他如此知根知底,可是自己卻絲毫不認識此人。而且他所說的句句屬實,自己也時常掛念兄長,但又覺得若是官府只拿真兇,若是捉不到自己,想必也不會過分為難兄長。但是眼下聽得這漢子這般說,武松心底,頓時便沒底了。難不成自己真害得哥哥前去頂罪了?
“武松兄弟莫急”,晁蓋見狀,頓時一笑:“據我所知,你當日下手只是打在那人的氣穴之上,那人暫時昏迷而已,並無大礙!你兄長武大郎,也正好端端在家中過活!”
“當真?”,武松一聽,頓時身體瞬間前傾:“你莫不是故意前來消遣於我?”
“當真”,晁蓋忍不住莞爾一笑:“若是故意前來消遣與你,我晁蓋倒是沒有那份閒心!”
聞言,武松長長舒了一口氣。回想當日,自己只是一時氣急,下手也並不重,不想對方便昏死了。若是對方無恙,自己豈不是在此白白呆了這一年多時日。忽然,武松一怔,繼而回想起晁蓋適才的話語,一臉震驚地看著對方:
“晁蓋……你……你是梁山泊主,晁蓋?”
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pí xiū)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渾身上下有千百萬斤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