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馬靈也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故而,即便是有著什麼訊息情報,自己也難以得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吳用與林沖了。想到這裡,晁蓋真想早一些時日飛奔回梁山泊。
約莫第二日中午,晁蓋一行五人沿著大路而行,途徑霸州。按著眼下他們的速度,若在再有個五六日,便離山寨不遠了。
走出一片有些鬱鬱蔥蔥的白楊樹林,眼前卻是一條稍有些狹窄的大道。乍一看去,這條大道卻是在一出低緩的山樑上開出的,兩邊都是有些低緩的土堆,中間較低,宛如小谷一般。
因為是土路,而且土層還不薄,在這路上,縱然有著雨天車馬前行後留下的蹄印與車轍,但是,斑駁的不知名的野草一簇簇、一堆堆散步在整個路面上,倒也不會使得整個路面因為雨天而變得崎嶇不平,難以通行。
驕陽當空,但卻並不是異常灼熱。晁蓋幾人都騎著馬,故而趕路倒是不愁速度。只是,卞母卻是難以承受那馬上的顛簸,只能乘著馬車前行。
如此一來,晁蓋五人的速度卻是慢了不少。縱使晁蓋心頭焦急,但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但是,這老天就是這樣。晁蓋越是心急,越是祈禱在路上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他這一路便越不太平。
晁蓋五人一遍說笑,一邊前行。不知行了多少路程,忽然見得前方的路上有著幾株樹木,正東倒西歪地橫叉在眼前的路上,正好將眼前的路途堵個嚴實,通行不得。
晁蓋幾人見狀,不由樂竹馬,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樹木的樹幹,明顯有著被任用利器砍斷的痕跡。而在道路的兩側,近處卻是沒有什麼樹林。
很明顯,眼前的場景,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只是,晁蓋幾人四下看去,卻絲毫不見半個人影。
“且慢,使不得,使不得!”
見得如此,晁蓋幾人下馬,準備徒手將這眼前的路障移開。不料,晁蓋等人剛剛移動第一棵最前面的樹幹,頓時從哪道路一旁的一處谷崖裡竄出一個漢子,見得晁蓋幾人正在搬動眼前的路障,大叫著跑了過來。
那人來到近前,晁蓋不由打量起對方來。只見此人穿一身有些破舊的衣裳,高大的身板卻是顯得異常壯實。一張瘦條的臉龐上,有著一臉絡腮鬍子,甚至此時在那鬍鬚之上,還有些泥土殘留。
“啊呀,不想一連等了數日,不見一人路過。俺正等得犯困呢,你們五個卻撞上門來!”,那漢子看了看晁蓋幾人,卻依舊一臉倦色,不由再度打個哈欠。
“這路障是你弄來的?”,史進聽得眼前漢子的話,不由臉色一沉說道。
“是啊”,那漢子想都沒想,便點點頭:“俺還向著能攔住許多人呢,不想只攔住你們幾個。”
“你們幾個,有誰敢和俺打個賭。要是你們贏了,俺便親自給你們賠罪,再給你們移開路障,放你們過去。要是你們輸了,俺也不說別的,只管給俺留下個五兩十兩散碎銀子的,便也教你們過去!”
噗嗤!
聞言,卻是那申屠雁首先繃不住了:“敢情是遇到劫道的了”。
“那漢子”,申屠雁看著眼前的漢子,實在是有些可笑。從這人的話語中,眾人明顯可以看出,這人實在是業餘的厲害。她還真沒見過如此的活寶,頓時,申屠雁便起了調笑的心思:
“你這劫道的法子倒是新鮮?怎麼個賭發,說來聽聽。若是我們不想與你賭,也不想交錢,你待如何?”
“誰……誰說俺是前來劫道的了?”
聽得申屠雁的話,那漢子頓時像被踩著了尾巴一樣:“俺可不是劫道的強賊!俺這是賭,願賭服輸。若是你們不願賭,那便接幾兩銀子與俺,真的,幾兩都成!”
“有意思!”
申屠雁聞言,更是有些樂不可支:“你又不與我沾親帶故,我為何要借銀子與你?不過你這個劫道的法子,倒是新鮮”。
“說說吧,怎麼個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