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晁蓋的目光,從震撼和轉到不可置信,繼而轉為驚駭,最後轉變為深深的恐懼。
史進也愣了,竄到跟前的他看著眼前的晁蓋拍了拍手,資料組所謂的深色,心頭的震撼絕不比其他人少。
幾乎所有的江湖之人都聽過晁蓋搬動石塔的傳聞,因而得了個托塔天王的外號。
但,誰也沒有選擇去考究此事的真偽,只覺得是傳聞而已,大抵是那些晁蓋手下的好事者所編造的。不想晁蓋居然真是天生神力。
回想著適才晁蓋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場景,史進頓時感覺熱血沸騰。
“此賊首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歸降?再不投降,此賊便是下場!”
看著那地上早已分不清是人血還是馬血的血灘,所有人頓時如同沒長腿一般,悉數前仆後繼地朝著晁蓋跪倒。那陣勢,如同被攔腰砍斷的麥子一般。
“我等願降,願降,求天神大人饒命!”
“求天神大人饒命!”
……
“祥兒啊,咱這是往哪裡去啊?”
卞母一臉慈祥地看著卞祥,有些猶疑地問道。
“娘,俺們去梁山泊”,卞祥看著老孃,目光絲毫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先前這場變故,若不是晁蓋,恐怕他便是要鑄成令他終生悔恨的錯誤了。
“娘,俺們以後便在梁山泊安個新家,你說如何?那梁山泊可是個好地方,俺以後天天給你熱水泡腳,給你捶背,給你端茶送水孝敬您!”,卞祥害怕自己的老孃有些故土難離,接著說道。
眼下既然這安士隆都找到了這裡,那他老孃自然是不能再在這裡待著了,也正好接老孃上山,免得有什麼牽掛。
“好,好,去哪裡都好。”,卞母笑著,一臉滿意的點點頭:“為娘腿腳還靈便,連累你做這些子作甚。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便是應該有著自己的主意,有著自己的大事去做。俺這個老婆子,只要每天看見你,俺便心滿意足了。先前那陣,為娘都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
說著說著,卞母的眼眶一下子再度紅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娘,這不是沒事了麼,還說那些字作甚”,卞祥見狀,急忙說道:“都是兒子的不是,累你受罪還擔驚受怕,以後,俺一定保護好你,決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好,好”,卞母抹掉眼淚,卻是笑著點點頭。還有什麼能比在死亡的邊界重新看到了希望令人開心呢,更何況,她不僅逢凶化吉,還見到了自己日日夜夜牽掛的兒子。
此時的卞母,經歷了驟然的苦難,卻是感覺異常的幸福與安寧。尤其是在她看見兒子臉色那充滿希望與鬥志的神色,卞母有一種感覺,似乎兒子這一趟,真的找到了他自己所謂的正路。
“祥兒,俺們是莊稼人,這次若不是你那幾個兄弟相幫,恐怕你我母子也只能在九泉之下再相見了。日後,你可要好好回報人家,知恩圖報,可是做人的本分!”
“娘,俺曉得”,卞祥看著眼前的眾人一眼,只是笑笑,剪短地說道。
“祥兒啊,你那個前面走的兄長是什麼人?怎麼有著那般大的力氣?連馬匹都被他輕而易舉地掀翻了?”,卞母看著最前面騎馬而行的晁蓋,再度對著卞祥詢問道。
此時化險為夷,卞母想起之前的事情,頓時有些好奇地問道。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卞祥,那絕對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力士。可是與此人一比,自己的兒子卻還是要遜色多了。
甚至,如此力大無窮的人,別說是見,她活了大半輩子,連聽都沒聽過,不想今日卻見到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的好兄弟。
卞祥聞言,心頭也是嘆息不已,看著晁蓋,敬重的目光中多了些敬畏的神色:
“娘,也許他真的是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