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眼下的鹽田,晁蓋對其雖無把握,但卻有著決心。即便是失敗了,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不斷改進。畢竟,思來想去,這可是一個好的切口。
若是自己真的能夠將海水曬鹽的技術實驗開來,那晁蓋相信,這東西的市場前景絕對極其廣闊,自己絕不能錯失這樣的機會。
一想到這裡,晁蓋心頭頓時有些火熱。過了這些時日,也不知阮小二那便的試驗田是否結出了粗鹽?
晁蓋剛要說話,催促眾人稍稍加速前行,卻猛然雙耳一顫,聽見前前方的道路上有些快馬的賓士的聲音。
繼而,晁蓋幾人便見到,一道身著青衫的人影駕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疾馳而來。
“籲……”
見得在這有些偏避的道路上居然可以遇到行人,那人頓時一喜,急忙勒住馬頭,停在晁蓋幾人前面,對著晁蓋幾人抱拳說道:
“敢問幾位好漢,不知此處前往濟州,該取何路前往?”
“濟州?”
晁蓋一愣,放眼看去,只見眼前之人,一頭黑髮之下,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蘊藏著銳利的黑眸 ,細長英挺的劍眉斜飛,倒提著一杆長槍,馬上斜掛著一張弓,雖是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但晁蓋卻能感受地出此人收斂的一身鋒利氣息。
“便往此路而去,約莫十多里便有一岔路,擇西北而行便可”,晁蓋微微一笑,也抱拳還禮說道。
“果真去的?”
見得晁蓋這般說,那男子稍有些驚喜之色:“多謝這位壯士!”
說完,那人再度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阮小五不由喃喃說道:“此人端的不簡單”。
聞言,晁蓋幾人也微微點點頭,單從此人身上的氣質來看,此人便非常人。況且,此人便是連趕路都帶著兵刃,想必有著不俗的武藝。只是,尚不知此人姓名,也不知其來歷。
晁蓋暗暗心想,若是回去,倒是可以吩咐下去教朱貴前去濟州府打聽下此人下落。
萊州。
海岸邊,碧海長空,朵朵白雲點綴。依舊是海風陣陣,彷彿任何人到這裡,都可以被清涼的海風吹散了萬千煩惱。
不過,此時駐守的阮小二,卻絲毫沒有閒情逸致去享受這番碧海藍天的景緻。這幾天,他真是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之前晁蓋將他留在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再這樣下去,他簡直快要瘋了。這活兒,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稟告哥哥,那池子裡面好像有動靜了?”
此時,一個嘍囉面露喜色,匆匆跑來對著一邊懶洋洋躺在沙灘上,強行閉目養神的阮小二說道。
“動靜?”
阮小二一愣:“什麼動靜?”
“這……俺也說不清楚”,那嘍囉有些著急,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述,不由抓耳撓腮:“您過去一看便知!”
見狀,阮小二不由有些詫異。難不成一個破水池子還能變出花來不成?
阮小二慢吞吞起身,悠悠來到那個之前被晁蓋稱作結晶池的大坑,粗粗地掃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太陽底下水曬少了麼?這點小事也值得大驚小怪?把那池子裡再放點過來!”
說著,白了那嘍囉一眼,就要轉身離開。
“哥哥,你且仔細看!”,那嘍囉見得阮小二如此,再度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爬在那池子沿邊,用手在池壁上輕輕一抹,繼而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丁點細小的結晶示意給阮小二看去。
“這……”
阮小二見狀,不由一愣。接著,猛然想起什麼,一把抓過那細小的結晶,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手心,一臉不可置信地呢喃說道:“這是……鹽?”
說著,阮小二頓時將這細小的結晶放入口中,咂了咂嘴,也不顧那滿嘴的鹹味,瞬間如同發青的公牛一般,衝到那池邊,整個身體貼在地面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池子。
繼而,阮小二滿臉的激動與震驚之色:“我梁山……要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