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夜晚,沖天的火光頓時映亮了半個天空,與漆黑的夜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漲火勢,火助風威。
莫說整個孔家莊,便是它周遭數理裡,都可以看地清清楚楚。而此時,眾人心頭頓時不約而同地泛出一個念頭:難不成是那個無名的盜金英雄再度“光臨”了孔家莊?
想到這裡,在看著那沖天而起的大火,大部分百姓只覺得一股快意從心頭掠過。
便在整個孔家莊暴動的時候,作為整個事件始作俑者的晁蓋一行人卻混跡在人群中,悄然離去。
“唉呀,哥哥,你是不知道”,阮小五一邊趕路,一邊連連撇著嘴:“還以為孔亮能夠在江湖上混一個諢號,起碼也有兩點斤兩,不想這廝簡直就是個軟蛋,半點挑戰性都沒有,敗興,敗興至極!”
聞言,秦樂一樂,看著阮小五挪揄道:“五哥,你都差不多將那孔亮活生生給拆了,還不滿足?”
“滿意個鳥”。阮小五沒好氣地說道:“大人和小孩打架,打贏了又有什麼好光彩的,不過是丟人丟得更狠而已!我便是三拳兩腳,那廝便受不住了。若不是哥哥之前有吩咐,不能傷了那廝性命,我絕對揍得他爹都不認識他!”
“你若是害了那孔亮性命,看上去倒是為民除害了,只是到時候那孔明必定不饒。一時之間找不到兇手,自然不會放過周遭百姓,那時反倒是害苦了他們”,晁蓋解釋說道。
阮小五此言一出,直惹得晁蓋幾人哈哈大笑。依著阮小五的武藝,那孔亮自然不是對手。只是按著阮小五這般說,晁蓋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有點過高的估計了那孔家兄弟。
難不成這兩個夥完全是在原來的水滸世界中耍寶的,僅僅是靠著宋江的關係在混?
“雖說此時我們不留名,但是看著那一眾百姓喜笑顏開的狀態,小人真心覺得此事算是值了!”
此時,便是連秦樂也在回味之前的一幕。雖然他被流了下來,但又豈能坐的住。
等時遷和阮小五行動之時,他與晁蓋也出了門,繼而在晁蓋的首肯下,他也加入了分發金銀的行列。那種百姓對自己的誠摯感謝,在之前他可從沒有感受過。
雖然自己最終沒有半個子兒落下,但是秦樂卻感覺異常滿足。看著眼前晁蓋那偉岸的身影,秦樂再度連連慶幸自己那時候上了梁山。
這一幕,自然沒有人注意。所有孔家莊統轄和周遭的百姓,此時都樂翻了天。因為今兒一出門,他們便能夠在到處撿到銀子,這可真是天上掉銀子的好事啊,莫說是八百年,便是八千年也遇不到一回啊。
孔家莊。
孔亮躺在地上,身體不住抽搐著,昨晚上那道壯碩的人影猶如噩夢一般死死糾纏著他,教他片刻不得安寧。甚至,孔亮都忍不住懷疑,那人為何不取了自己性命。
至於那些錢財,那些糧米,此時他早已經忘卻了,而唯一記住的,便是那道猶如地獄使者一般的身影與那無盡的痛楚。
“哥哥,眼下我等卻往何處?”
時遷看著晁蓋,不由有些詫異。依著秦樂給他說的放心,梁山泊應在在他們的西北方向,而現在,他們卻往正北而行,貌似不是直接去往梁山的。難倒眼下不應該直接回山寨麼?
“時遷兄弟有所不知”,阮小五幽幽一笑,微微落後晁蓋半步,對著時遷輕聲說道:“哥哥這是要去看他的寶貝,什麼試驗去哩!”
“試驗田!”,見得阮小五記不太清楚,秦樂不由提醒道。
“對對”,阮小五看了一眼晁蓋,輕聲笑道:“試驗田!”
試驗田?
時遷一愣,那是什麼鬼?自己好像從來沒聽過。
“哎”,阮小五看著時遷一臉詫異之色,頓時叫道:“這個表情就對了,莫說是你,我們幾個也不懂天王哥哥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反正你也休要問我,我小五也暈乎呢,自己都整不明白。反正我就知道,哥哥這試驗田若是成功了,對咱梁山可是至關重要!”
聞言,時遷更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了,兩隻眼乾瞪著眼前的阮小五,不知說些什麼。
“可不是我小五故弄玄虛,你若是不信,便去問秦樂這小子”,阮小五見得時遷看向自己,急忙再度說道。
聞言,秦樂急忙將食指豎在嘴邊,看著阮小五和時遷說道:“你們倆說什麼,可別拉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開玩笑,他秦樂可還沒膽子大到敢隨意議論晁蓋的地步。那阮家兄弟心直口快,那是晁蓋和山寨一眾好漢都知曉得,偶爾開幾句玩笑也不打緊。況且,他們與晁天王哥哥是什麼關係,那可是山寨的元老人物。自己只是一個小兵,可萬萬沒有那種膽子。
便是晁蓋不計較,秦樂也絕不敢多說。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絕不會讓自己逾越了規矩。
阮小五幾人的言語,自然瞞不過耳聰目明的晁蓋,只是晁蓋也懶得理會。這些試驗田,在如今的大宋王朝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前無古人的“黑科技”了,要是人人都懂得,都能理會,那便早已普遍開來了。
只是眼下,晁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在之前,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來練武了,而對於其他的事情,大部分是沒多少了解的,至於實際操作,那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