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掩面,天空湛藍如洗,晁蓋一人站在斷金亭上,負手而立,卻是感覺到難得的輕鬆與閒適。
林沖與魯智深正加班加點地操練士卒,三阮也在每日每夜地負責著梁山泊水軍的操練與選拔。馬靈、湯隆、蕭讓三人被派去了東京,段景住上山後不久,便再度前往北地商量買馬的事情,朱貴依舊在山下忙活著酒店的事情,負責打探周邊的訊息,而吳用則抓了金大堅的壯丁,在前前後後地忙活著整個山寨的後勤問題,便是福伯,此時也忙活著山下自己家中的一些對接事物。
整個山寨,此時最閒的,卻倒是他這個梁山泊主了。
這斷金亭雖不是梁山泊的最高處,但也足以看見梁山的大部。聽著不遠處士卒此起彼伏的操練之聲,俯視著眼前梁山泊的壯闊,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晁蓋不由也是有些感慨。
如果時間沒有裂縫,如果空間平行,自己來到這個水滸的世界已經將近半年的光景了。
回想著半年以來,養傷,奪取梁山,為梁山的生計和未來發愁,前去東京接取林沖家眷,回山,處理宋江使得各種綁子,幾乎沒有一天的時間是屬於他自己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此時,晁蓋算是切切實實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
所幸,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雖然眼下的梁山依舊有著許多的困難,甚至說致命的問題,比如說開源的問題,但是,好在眼下也算是梁山開始走上正軌了。
清爽舒適的山風吹過,晁蓋倒是很想再像過去那般,學著老和尚,取一壺泉水,煮幾杯清茗,好好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繼而,耳邊彷彿響起一道銀鈴一般的笑聲,一道有些颯爽的女子出現在晁蓋腦海。
回過神來,晁蓋不由有些無奈苦笑一聲,怎會在此時想起她?
花蔓早已在數日想便被花榮拉著下山了,想必此時,也應該早已到了清風寨吧。
百無聊賴,晁蓋頓時感覺有些難受。好久不曾動手,這身武藝都快要荒廢了。這般想著,晁蓋霎時將外衣脫去,先將呼吸吐納調整了下,繼而便在原地,將一套羅漢拳耍了起來。
“嗯?”
晁蓋剛剛開始動作,便一臉詫異之色,不禁停了下來。這套羅漢拳,他自問練了不下三千遍了,但此時卻又有著一些不同於以往的感受。至於是怎樣具體的感覺,他倒是一時之間有些說不清,只是感覺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明悟。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又似乎不太會利用這個東西。
頓時,晁蓋心頭有些暗喜,急忙收攝心神,拉開架勢便在原地一招一式地招呼起來。羅漢拳法、伏虎拳法、金剛掌法、太極拳法……
晁蓋絲毫沒有停歇,每打完一套拳路,便開始一種新的功夫,目的便是那道盡在咫尺的明悟。
頓時,晁蓋身影翻飛,身上的氣勢連連變動。時而如剛猛,時而霸道,時而陰柔。
若是有人在此處,便可以看見,此時晁蓋的身上,漸漸有著一層霧氣緩緩升騰而起,身上的氣勢也更加沉凝。
約莫一個多時辰時候,臉色有些蒼白的晁蓋方才緩緩停了下來。不過此時,縱使累得夠嗆,但他臉色卻是一臉的滿足與欣慰。
“終於穩固下來了,入微境界!”
……
二龍山。
鄧龍看著被窩裡那有些嫵媚的女子,輕輕撥弄了下她的頭髮,溫柔至極。想來過了這麼久,眼前的女子終於放下了心結,捨得將自己心甘情願地交予自己這個山大王了。
“妾身自此以後便是大王的人了,還希望大王憐惜則個”。
看著懷中女子面帶羞紅之色,一雙有些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滿是迷離之色,一臉的滿足之感,鄧龍頓時又感覺自己小腹處有著一股火熱升騰起來。鄧龍看著懷中女人的眼神再度一變,一種滿足的征服感油然而生。自從三個月前擼了這個小寡婦上山,自己見她生得楚楚可人,自己又許久沒有嘗過葷腥了,不由動了讓她做自己壓寨夫人的念頭。
起初,這小寡婦自然是寧死不肯。鄧龍也不強逼地太緊,只是沒人好吃好喝供應著,只是不要她下山,其他卻不限制她的自由。每日都來探望,隔三差五便將一些劫來的金銀首飾相送。
這一來二去,鄧龍倒確實打動了眼前這小寡婦的芳心。念及鄧龍對自己的心意,又想到自己如今寡婦一個,卻難再嫁,況且自己如今在鄧龍手中,便漸漸敞開了心扉,接受了鄧龍的一切安排。
鄧龍看著懷中的女人,大手狠狠在女人胸前抓了一把,有些淫邪地一笑。剛想再度提槍走馬,有所動作,不想耳邊卻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大王,大王!”
聞言,鄧龍不由大怒:“媽的,出什麼事了,你爹媽死了?要是沒要緊的事,老 子剁了你餵狗!”
無論是誰,在這時候被無端打攪了,心情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