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壯士,不知此處最近的縣城該如何去?我家老父腿被跌傷了,急需救治”。
“縣城?”
聞言,高個的獵戶打量著眼前的晁蓋等一行人,隨即將手中的擔子放下,右手比劃著說道:“哎呦,要說最近的,那便是永昌縣了,不過可也要看你們怎麼走。你們走的這條路原本就不是大路,乃是早先給俺們山裡的獵戶運送獵物和工匠運送木頭的。若是要沿著這條路去縣城,還要繞過這片山樑。”
“沒有近路可去麼?”,見狀,魯智深不由問道。
那另一個獵戶搖搖頭:“若說近路,便是需要徒步翻過去便可。我等便是從那片過來,但若是行車走馬,便只得繞行了。若是你們這般速度,怕是要大半日才行。”
“那可如何是好?”,阮小七聞言,不由一皺眉說道。這一路行來,林老爹都是在硬挺,看他現在的情況,恐怕不算好。若是他們折騰大半天,恐怕到了縣城都快天黑了,黑燈瞎火,那時候又去那裡去尋郎中?
“呃,對了”,這時,那獵戶彷彿想起什麼來,說道:“莫不如你們走過這段路,直接往前去。此路雖到不了永昌縣,但是卻是去蒤縣的一條大路。聽說沿途有著不少寺廟,想來四面裡面會有著懂得醫術的和尚,你們莫不如前往試試”。
“那便選此路而行吧”,說著,晁蓋一拱手,謝過兩人,當即大手一揮,朝著這條前往蒤縣的路而行。
眾人前行不遠,果然見到一側山樑起伏,另一側漸漸平緩,開出一條岔路。隨著岔路前行不久,路途竟然百年的寬敞,交匯處也多了起來。
“想必這條路前面便通往蒤縣,我等這便出發,若是瞧見寺廟,便去打聽問問,林老爹的傷勢不可再拖了”,晁蓋回身看了看在車內躺著的林老爹,環顧眾人說道。
阮小七點點頭,雖然這林老爹一聲未吭,但他卻知道這一路上,林老爹過得可不怎麼輕鬆。而他阮小七能做的,便是儘量將馬車駕穩一點。
前行不足兩個時辰,晁蓋便見得路上開始有了些行人。晁蓋心中一喜,想必這附近該會有人家了。
“這位小哥,不知前面可是蒤縣,這附近可有醫館?”,晁蓋見得一個面板有些黝黑的青年在整理自己的箭鏃,下馬前去問道。
“俺便是蒤縣的獵戶。醫館,那倒沒有。俺們這裡多是獵戶,便是些跌打損傷,自己敷些草藥也就是了。怎的,有人受傷了不成?俺世代便是獵戶,若是跌打損傷,俺可以給你瞧瞧”,那青年見狀,瞅著晁蓋身後的馬車,倒是有些熱心地詢問起來。
“如此甚好”,說著,晁蓋將那青年引到林老爹跟前。
“這傷像是舊傷復發,俺也沒法子”,那青年仔細看了看,不住搖搖頭:“你們還是給他找個郎中吧”。
“那這附近可有什麼寺廟?”,阮小七微微嘆息一聲,不由再度問道。他們也知道這是林老爹舊傷復發,主要是舊傷未痊癒又過度勞累所致。
“以前聽說這山上倒是有個寺廟,便從前面百十米處小路直行便是,不過後來破落了,而今早沒什麼人去了”,說到這裡,那青年見得有人招手,遠遠招呼一聲,急切便離開了:“俺兄弟瞪著俺呢,俺先走了”。
見得如此,晁蓋等人便只能輕嘆一口氣,先轉身去尋寺廟。
果然,前行不遠,便有條小路。不過這小路確實是少有人行,路面上雜草叢生,馬車行來確實有些顛簸得厲害。晁沿著山坡徐徐上山,行不多時,從一個角落處轉彎,卻見一座破落的寺廟。那寺廟位置極是偏僻,竟直接從山頂山開闢出來。索性這山樑並不是很高,只是路途有些蜿蜒曲折,難行而已。
晁蓋下馬放眼看去,只見那廟門前的石碑上,赫然寫著三個滲透著古樸氣息卻又有些難以辨識的字:
伽藍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