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俺們何不去尋段景住哥哥,與他一道回梁山便是,也好有個接應?”
阮小七駕著車,跟著眼前的晁蓋與魯智深兩人前行。依著他的想法,如今他們已經成功救出了林教頭家眷,回梁山只是時間問題了,莫不如原路返回段景住那裡,與他同回梁山,豈不更好?
見得晁蓋更換了路線,阮小七不由有些疑惑的說道。
聞言,晁蓋笑著搖搖頭,繼而對阮小七解釋起來。
眼下距晁蓋與段景住分開已有些時日了,或許他已經安排停當啟程離開了。況且那一路都是官道,萬一高衙內得到訊息派人來追,豈不是正好遇上,羊入虎口。故而,他們不得不改變路線,另擇路回梁山。
況且,眼下林老爹腿上傷口開始潰爛,絕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我等先去最近的沂州,尋個好郎中給林老爹治腿。待得林老爹腿恢復些了,我等再趕路不遲”。
見晁蓋如此說,魯智深、阮小七等皆點頭。眼下他們距離最近的便是沂州,晁蓋提出先去沂州,再經過沂州返回梁山,反倒還節省了許多路途。
晁蓋見眾人沒有異議,當即稍稍心安。雖然此番他順利救出了林教頭家眷,但他心頭總是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若不是眼下林老爹有腿傷在身,不能急著趕路,恐怕晁蓋都早已飛馬揚鞭,返回梁山去了。
“晁天王莫不是在憂心山寨?”
見得晁蓋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魯智深不由問道。
“出門這般久了,倒確實有些掛念山寨”,晁蓋微笑道:“索性此遭不僅接回了林教頭家眷,也結識了魯大師等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晁蓋心裡感覺此行極是不虛”。
“晁天王客氣了”,魯智深遙遙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哈哈一笑:“灑家不過是個莽夫,怎得晁天王如此抬愛。不過灑家料想,晁天王便把心放在肚子裡,梁山之上即是晁天王心腹之人,又有林沖兄弟坐鎮,想來不會有什麼大事”。
“魯大師所言極是”,晁蓋點點頭說道。魯智深這話說得沒錯,但是晁蓋擔心的卻不是這個,準確地說不是梁山,而是那宋江。
眼下樑山之上幾乎都是自己心腹兄弟,即便是朱貴也在拼命地對自己示好,想必梁山內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只是別人都不知道那宋江的腹黑與心計。宋江上次算計未成,又不曾聽得有什麼動靜,必然是在謀劃什麼,晁蓋可不相信那宋江會吞得下那口氣。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自己出門這一月有餘,只怕那宋江乘機在這一個月有什麼行動,便不得而知了。
即便是吳用,恐怕也是小覷瞭如今的宋江。這孝義黑三郎可絕對不簡單。
但此時,晁蓋卻並不想給魯智深說這些。他寧願是自己多想了,但說實話,他卻又暗暗覺得這種預感並非是空穴來風。只是眼下,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寄希望與林沖與吳用等人了。
兩日後。
“哥哥,算算時間,眼下應該便是那沂州地界了”
阮小七一邊駕著車,儘量使車平穩前行,一面打量著眼前稍有些崎嶇不平的泥路和路兩邊的稀稀疏疏的樹林。
聞言,晁蓋點點頭。之前他們抄了近路,並沒有找到像樣的郎中,只是在一戶人家給林老爹上了一些草藥,眼下確實不能再拖了:“我們這便趕往最近的縣城,去給林老爹治傷”。
行了不久,晁蓋猛然見到對面走來一高一矮兩個獵戶模樣打扮的人,急忙驅馬前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