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至她的脖頸和胸前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愛痕。
秦以萊偏頭便就能看到這身前他所留下的痕跡,心中彷彿跳漏一拍,表情呆滯了幾秒,臉頰瞬間泛起微紅。
壓身上的重量有所減輕,秦以萊回身看他,而他卻已經劃過他的臉頰,溫熱的氣息流轉在了她的耳邊。
“秦以萊我真的看不懂你。”
他這句話帶有幾分譏誚,卻還是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意圖。
下一秒,他突然的掰正她的臉,正對著他,臉色陰沉得異常淡漠,冷厲發問:“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質問,讓秦以萊忽感心跳一滯,看著他認真不過的神色,她將心裡異常的情緒隱去,隨即便說道:“我在你心裡算什麼,那你在我心裡也是同樣。”
淮靳楠眉宇一皺,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滿。
他忽然冷冷發笑,連捏住她下巴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或許在你的眼裡,男人和感情根本都不算什麼,畢竟你不缺。”
眼底的最後一絲情慾就在冷笑之中被消耗殆盡,冷漠得似乎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男人並不是他。
“可我缺你啊。”
秦以萊的眸中脈脈含情,把曖昧的氣氛調和得旖旎。
“呵。”男人笑得冷淡,鬆了手,口吻卻平靜得像是再平常不過的與人交流的,“姓涼的那小子,就是這樣被你的三言兩語就傻愣愣的被你騙去了心?”
今天淮靳楠所做的的一切,都是和涼凜毅有關。
包括刻意的讓她和涼凜毅碰面。
他雙手捧著他的臉,一手勾勒著他稜角分明的面部線條,笑意滿眼,“明明吃醋,為什麼還要嘴硬不願意承認?”
淮靳楠面色不改,清冷的丟下一聲:“讓我吃醋,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微光之下,看著她這張精緻得猶如人間尤物般的妖孽面孔,對於這張臉,他無數次的閃過一番心動,卻又因這女人的行為語態給打消了念想。
現在剩下的,唯有不屑一顧的厭惡。
他手的指節從她的臉上輕描而過,“你就憑藉著你的這一張臉,究竟睡過多少男人?”
這樣帶有侮辱嘲諷般的語調輕飄飄的從淮靳楠的嘴裡說出,自然得就像是在問她吃飯沒有一樣的簡單。
秦以萊只徵了兩三秒,便假裝的掰著手指頭娓娓應道:“那這可得給我點時間好好算算,大概是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個吧?或者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淮靳楠不悅的冷冽挑唇,喉嚨裡嗆出一聲冷哼,直起了身,整理好衣服,下車之前把長款的復古雙排扣西服砸到了秦以萊的身上。
“放你半天假,不用感謝我!”
他一聲譏誚傳入耳中。
“嘭!”
長腿一邁,反手把車門給關閉,他忻長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在一輛又一輛的汽車之中掩蓋消失。
呵,就這麼扔下她走了?
秦以萊坐起身就看到了後視鏡裡照應出的自己,衣服岔開了很大一條裂口,黑色bra被扯得有些歪,尤其身前的痕跡幾處明顯且觸目驚心。
淮靳楠這混蛋!
屆時,手機鈴聲響。
看到是鬱明昊的電話,她開啟接聽,或許是經歷了剛剛,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便將一句不太恭敬的話脫口而出:“鬱先生這麼久沒有打來電話,我還以為我成了你手裡的一顆不中用的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