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面部被硫酸侵蝕的容顏,那樣令人心生恐懼。
葉安年抖著一雙手,輕輕地觸碰著葉商綰孱弱的身體,低聲嗚咽道:“綰綰。”
募地,床上的人兒忽然睜開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葉安年一樣。
“你是誰呀。”
她的細喉裡發出他熟悉的小奶音,葉安年擁著她,聲音有些顫抖,“......綰綰......你不記得我了嗎?”
“咯咯咯。”
葉商綰忽然笑了起來,她勾著他的脖子,“我當然知道你,你是我的年哥哥。”
“嗯。”
他想過數千種與她再次重逢以後,自己該如何向她去懺悔,只未曾料到他們竟是如此局面。
“我是你的年哥哥。”
葉安年抱著她,“綰綰。”
如此她全部忘了也好。
他有些僥倖,如果綰綰不記得了自己做過的那些,他可以好好的補償她。
葉安年甚至帶著些興奮,“我們回家吧?嗯?”
“家?”
葉商綰忽然推開葉安年,“我沒有家的!”
她歇斯底里地撓著自己的長髮,好不容易不鬧了,葉商綰歪著脖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不是我的年哥哥。”
葉商綰抱著雙膝,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溢位,“......年哥哥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林清堯將這一幕看到眼底,禁不住也跟著流淚,商綰姐她真的好可憐。
就在她的身體從樓上倒下時,一雙溫熱的大手接住了她。
陸知行以為林清堯是被裡面的那個男人欺負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林清堯拉住他的衣角,小聲道,“......阿行......我跟你回川北......”
北北說得對,矯情過了,就不好了。
她不想跟葉安年一樣,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樓上傳來一陣尖叫,是綰綰癲狂地吶喊:“不許你冒充我阿年!不許!”
無論她如何鬧騰,葉安年始終沒有鬆開懷抱。
直到葉商綰睡去,男人抱著她從二樓下去,臨行前那種幾欲殺死顧漠北的目光,讓顧漠北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葉先生。葉小姐的催眠被打斷......”
言下之意是,你非要上來打斷你老婆的催眠,現在出現這樣的後果,關我們什麼事。
“如果綰綰出了什麼意外,你最好考慮提前關店準備。”
葉安年的車子開出去老遠,顧漠北都覺得渾身冰冷,她可能攤上大事。
如此,還是跟著林林,一起回川北躲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