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堯吸溜了一口芒果汁,“既然你能夠找到這裡,我相信你對商綰姐,並非是那樣絕情。”
“她——”
葉安年十分痛苦地抱著頭,“是我.....對不起她。”
若不是接到葉雄的那場電話,他跟綰綰,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以為,自己的離開,就能夠換回她的安寧,可哪裡知道那個傻女孩,竟然會——
“大少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葉安年整理了下情緒,如同泥淖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將事情的起承轉合告訴了林清堯。
林清堯聽得心疼,原來商綰在這段時間,竟然經歷了那麼多的故事。
“葉先生。”
談話間,林清堯的芒果汁一杯見底,“我不知道商綰姐會不會覺得你——”
她說得言簡意賅,他明白,她是指自己“髒”。
“但是——”
林清堯的話鋒一轉,“我個人認為既然是相愛的人,不該這樣相互折磨。”
大道理誰都明白,只不過放到自己身上,便都成了當局者迷罷了。
“雖然我認識商綰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她現在傷的不僅是容貌,還有她的心。”
葉安年杯中的咖啡逐漸冷去,他沒有喝一口,容貌毀了尚且可以修復。
若是,心不見了呢?
——“葉安年,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一起。”
一想到這裡,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我要見綰綰。”
他想她。
這些日子以來,他只能在夢裡與她相見,他們總歸是要說明白的,阿舟已經把自己做的混賬事說給了他。
他不奢求她能夠諒解自己,只求自己可以能夠待在她身邊,守著她。
“我要見綰綰。”
葉安年又一次重複著,望著他堅定的目光,林清堯沒辦法拒絕。
此時顧漠北從樓上走下來,悄悄地在林清堯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她聞後小臉蒼白,“你是說真的?”
葉安年帶著些慍怒:“你們到底對綰綰做了什麼?!”
“大少。”
林清堯站起來,彎腰,道歉的態度很真誠:“我找到商綰姐的時候,看到她的態度很不對,她當時一心想忘記現在這一切。”
“我這位朋友,就順著她的意思,對她進行了深度催眠,想要將她那些痛苦的記憶盡數抹去,只是未曾料到,商綰姐的執念太深,所以就到了——”
她還沒有說完,葉安年便邁過自己,徑直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