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林清堯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在港民阿姨的懷裡鬧騰地格外厲害,“小悠......會乖乖的......”
那麼小的孩子,親眼見證父母身亡,自然承受不住壓力。
“阿sir。”港民阿姨心疼林清堯,“我看孩子心理受了創傷,還是不要問了。”
活著,有時候,遠比死亡更痛苦。
案發現場所有的證據被毀滅,他們最後只能將被害人的骨灰帶回警局。
在程國豐收隊的時候,港民阿姨支支吾吾地說:“......阿sir......”
“你可是想到了——林博士生前的仇家?”
程國豐收住腳步。
“不是。”
港民阿姨搖了搖頭,“這個孩子今後——”
她也有自己的難處。
鄰居家發生了這麼個慘案,這個地方,怕是街坊鄰居都不能夠繼續住下去了。
“你是想問這個孩子以後的撫養問題麼?”程國豐讚許地目光,“若你以後想要收養,向相關部門去提交申請,等到批下來以後,就可以擁有合法權了。”
“您誤會了!”港民阿姨急切地說:“等我老公處理完燒傷後,過陣子就要回到港區,這個孩子,我們真的......”
話說到此。
瞧著那熟睡的女娃娃,程國豐心裡透明瞭許多。
人都是有私心、又膽小的。
每個人都怕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收養了這個小女孩,以後這仇家來找小女孩尋仇,自己也會收到牽連。
程國豐從港區阿姨的手裡接過林清堯,“算了。以後,就由我來照顧吧。”
阿遠一直嚷嚷著要妹妹,把女孩子帶回去,有同齡人作伴,興趣對以後心裡的治療,有所幫助。
“阿sir。”港區阿姨擺脫了這麼個大麻煩,頓時感激涕零道,“您真是個好人。”
“若是以後,你想到什麼線索。請及時聯絡警方。”
程國豐將懷裡的女孩換了個姿勢,叮囑道。
“Yes,sir.”
此時同組的探員抱著裝有受害人骨灰的盒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對程國豐說:“頭兒。能夠整理的,都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