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的下巴抵著剛剛為她梳洗後的頭頂,“你喜歡我什麼?”
“嗯?”
因為缺水,所以喉嚨裡發出的回應,有些艱澀。
“那我換句話問你——”
陸知行親了親她的小臉兒,“這七年,你想過我嗎?”
怎麼會不想他呢。
想得,人人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瘋子。
想得,只能從文字裡去發洩著思念。
她記得,那日他問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把答案告訴了他。
“阿行。我告訴過你的。如今你又問我第二遍,是得了選擇性失憶症嗎?”
“不是。”
他的目光沉沉,抬起手臂抓著浴袍蓋住了她赤|luo的身體,“我只是不確定——”
既然會想我,既然還愛我,為什麼和周海在一起。
他該死的在意。
哪怕,她跟那個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不確定什麼?”
潤過喉嚨以後,林清堯的聲音也自然了起來。
“不確定,你跟那個周......”
忽然,白色的浴袍發出陣陣的笑聲,嗆得林清堯的眼淚都出來了,“你是在吃醋嗎?”
“嗯。”
他倒是誠實,誠實得林清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往下接。
“第一次見周海的時候——”
林清堯回憶起當時的那個場景,“我以為是你回來了。”
從側面看周海,的確跟陸知行很像。
“你可以罵我賤——”
林清堯裹著浴袍,她咬著泛白的唇,“可是阿行......”
書上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是不假。
怎麼說著說著,她又哭了,這樣弄得陸知行倒像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混蛋。
“那個時候,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渾渾噩噩地度過著每一天,想過輕生,想過老天為何給自己開如此的玩笑,還沒來得及參演你那五彩繽紛的世界,就被提前提出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