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像是想起什麼,小灰灰似乎在N國的時候宕機了,之後下落不明(=V=)
還好,小悠最近也沒有察覺。
丟了就丟了吧。
一個機器兔,還想著跟他爭寵。
如此想著,陸知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阿陸......”
“芝士女孩”暗淡的臉有了絲光亮,“你笑了。”
“我很感謝,你喜歡了我的那麼久。”
跑龍套的那些年,算是無人問津,即便是有一張讓人難以忘懷的臉,但是在這樣的娛樂圈,新人更替,人們遺忘的機率仍然很大。
“但是我希望的是,無論再怎麼喜歡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不應該隨隨便便地去為了那個人改變。”
夜空是如此深邃與寂寥。
男人倚靠在陽臺的欄杆,面對著“芝士女孩”:“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後,可以過自己的人生。”
“阿陸。”
“芝士女孩”剛剛拭去的淚水再次湧出,“我的父親是一名賭徒,欠了高利貸,家裡能賣的都賣了,甚至連母親跟妹妹也被他......”
他逐漸說不下去了,這一次陸知行的兜裡沒有紙巾再遞給他。
“芝士女孩”很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當時,債主們找到家裡時,父親自殺了,他是死了,一身輕鬆......”
“可他欠下的那些,統統加註在我一個人身上——”
“你永遠都想象不到,那些人......”
“芝士女孩”抖著身子,哆哆嗦嗦道,“......你永遠都想象不到......”
“是啊。”本在房間裡的林清堯推開了陽臺的玻璃門,“我永遠都無法想象到,因為未曾經歷過的那些黑暗。但是阿行,本就該待在陽光裡,不該被你的這些行為去玷汙。”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時候,還能狠下心說出這些話。
“你並不是愛阿行。”
林清堯如此清晰地分析道,“他不過是在你陷入海市蜃樓的一抹靚影,真正拉你上岸的那束稻草,卻是你自己。”
“芝士女孩”踉蹌著,嘴裡喃喃道,“......是這樣嗎......?”
哈。
陸知行輕笑,面對著一本正經的小女人,寵溺地笑了笑,“外面風大,我再給他說上一分鐘,就進屋。”
“那就一分鐘。”
林清堯在拉上門之前,“魚肉與西餐都快涼了。不等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