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堯從案板上拿出一根筷子,敲打著陸知行,“你到底有沒有專心聽啊?!”
陸知行只覺得七年不見,林清堯還是容易炸毛的小性子依然撩撥他的心曲。
“那這碗溫水到底有什麼用?”
為了能夠繼續欣賞林清堯,陸知行假裝自己認真聽但是卻聽得不太明白的樣子。
“你仔細看啊——”
林清堯伸出纖細的食指,放在溫水裡蘸溼後,將剛剛混沌面勻溼後,再將混沌的角朝著頂角的反方向折,“這樣包的餛飩,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
陸知行的目光又放在林清堯的小臉上,無意嘴瓢了句,“我們小悠最好看。”
“你!”
林清堯羞得漲紅了臉,“是誰說要一起包餛飩,現在就會將這些耍嘴皮的土味情話?”
“小悠。”
陸知行隨手拿了一塊切好的麵皮,“怎麼就土味了?”
“還是說,你覺得小爺這個鄉野村夫配不上你?”
“食不言,寢不語。”
林清堯別過身子,加快了手上包餛飩的速度。
“這還沒吃飯呢?”
陸知行裝著委屈,“說句話,也不肯嗎?”
有時候,林清堯有些懷念前陣子剛邂逅的那個陸知行。
雖然面冷但是心熱,雖然嘴巴很毒但是對她很好,不過這些也只是自己的猜測。
於是她問道:“想聊天是嗎?”
“嗯。”
陸知行俊眸裡閃著星光,“小悠。咱們聊點什麼?”
“你——”
遲疑了許久,林清堯垂著頭,小聲地問道,“在籤售會的酒店,你說得那些話,是真的嗎?”
陸知行知道,當天的話,她定是往心裡去了。
當時,他顧著氣她一言不合離開她就算了,還跟著公司的上司不清不楚,語氣自然嚴重了許多。
好在林清堯不像顧漠北那般敏感,即便是遇見很難過的事情,哭一哭鬧一鬧不會記什麼隔夜仇。
“不是。”
他回答得很乾脆,其實在酒店的第二日他瞧見床單上的紅就後悔了。
小悠除了他沒有其他男人,這讓他很歡喜。
可偏偏後面殺出了個姓周的小白臉,陸知行對林清堯的態度就惡劣了許多。
“我以為,你會很恨我。”
“我說過,我從不恨你。”
林清堯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那第二天從壹微出來的時候,你讓李特助買冰可樂是為了給我敷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