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之子,楊玄感之兄,楊玄縱的妻子,便是崔氏崔儦之女!
兩年前,楊家楊玄感,楊玄縱幾兄弟領兵造反,隋朝皇帝楊廣既是惶恐,也是無比震怒。
在楊玄感一族謀反的這件事情上,楊廣有多憤怒,從事後就看得出。
當年平定叛亂後,楊廣在洛陽,將楊玄感分屍,並暴屍三天,又把楊玄感的肉切成一塊一塊,放火焚燒,楊玄感餘黨,及其諸弟楊玄獎、楊萬碩、楊民行等,皆被烹殺,更是在隋朝公卿的建議下,把楊玄感一族的姓氏,改為極其羞辱人的梟姓。
楊廣對於楊氏有多恨,被牽連的人就有多廣,清河崔氏便在其中。
清河崔氏哪怕是隋朝望族,但在這件事情上,也難逃楊廣的怒火,據說清河崔氏兩百多人中,二十一人被牽連,大小超過五十多人被罷官,為逃避災禍,清河崔氏更是特地分出一支族人,前往博陵郡安平,躲在博陵崔氏一族內,生怕楊廣下令屠殺清河崔氏一脈。
這些年來,清河崔氏依舊在清河,作為一郡望族,似乎並沒有被影響,這背後具體的經過,伏子厚不清楚。
但看著一旁的崔文瑾,伏子厚應當猜出個大概。
“子厚想說什麼?”
崔禹哲沒有回答伏子厚的話,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子厚知道崔兄的顧慮,但子厚能保證,不會對崔氏有影響,甚至不需要告知崔氏其他族人,連文瑾姑娘,都無需拋頭露面!”
伏子厚說到這裡,轉頭看向窗外:“聽聞三年前,博陵崔氏的崔老崔廓去世!而崔老年少時,家貧,而母出身低微,因此為鄰里所取笑,累受侮辱,乃逃至深山,直到學有所成,方才回到崔氏……”
伏子厚聽老師李密提及這件事情時,也感覺不可思議。
老師的原話伏子厚都還記得,廓少孤貧而母賤,由是不為邦族所齒,初為裡佐,屢逢屈辱。
就因為母親出身低微,在博陵崔氏,就會被族人嘲笑,不敢見人。
“嗯?”
聽到伏子厚的話,原本還有所顧客的崔文瑾,頓時瞪大兩隻眼睛,眨呀眨的看向伏子厚。
“兄長!”
崔文瑾連忙看著一旁跪坐的兄長,看著同樣一臉驚訝,不可置信的兄長,伸手拉了拉。
崔禹哲看著小妹的模樣,疑惑的皺起眉頭,看向伏子厚。
“不需要告知長輩?不需要小妹拋頭露面?如此,禹哲不知,子厚是要與小妹,做何生意?為何又要選擇小妹!”
崔禹哲問道。
既然伏子厚瞭解頗多,又知道崔氏的忌諱,那麼為何還會挑選小妹,真的是彌補?
崔禹哲實在很難相信,伏子厚當真為了彌補小妹,會特地平白無故送上錢財。
“你別騙我,哪有那麼好的好事!”
崔文瑾這時候也看向伏子厚,讓伏子厚別騙人,然而無論是神情還是眼神,崔文瑾都透露著期待。
畢竟她真的不想再錯失自己心儀之物,還有那件狐白裘。
閣樓內。
伏子厚回頭看向兄妹二人,見到兄妹二人的眼神,隨後說出一個字。
“酒!”
說完,看著兄妹二人神情一愣的模樣,伏子厚看向崔文瑾。
“伏子厚需要文瑾姑娘,把子厚的話帶到謝氏府邸,就說十二月十五,子厚要在黎陽,見伯父謝章遠,以及其子謝叔度!”
伏子厚輕聲說道,知道兄妹二人的疑惑,於是伏子厚也不藏著掖著。
伏子厚直言不諱的告訴兄妹二人,自己手中有一款酒,其色香卓絕,獨一無二。
而伏子厚想要與謝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