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崔文瑾不想再經歷一次。
可想歸想,崔文瑾忍不住擦掉眼上的淚水,白了伏子厚一眼。
“可你自己都是拿劍去抵押,你若有本事做生意,還會抵押自己的佩劍?”
崔文瑾心動歸心動,但卻絲毫不留情面的揭開伏子厚的老底。
崔文瑾用一臉別想糊弄我的表情,看向伏子厚。
“子厚放到蓨縣不過數日,此事姑娘不信,可問李府之人!”
伏子厚一臉誠懇的說道。
“方才來到蓨縣?”
崔文瑾皺起俏眉,帶著一絲懷疑、審視的眼神,打量伏子厚一眼。
崔禹哲看著小妹明顯意動的模樣,眉宇間滿是凝重,隨後已經帶著一絲絲警惕的目光,看向伏子厚。
“子厚若說不因崔氏之名,禹哲不信!”
崔禹哲對伏子厚說道,語氣直言不諱。
作為一個二十歲的崔氏子弟,崔禹哲的所見所聞,都在告訴自己,任何主動給崔氏好處的人,都一定懷有目的。
眼前的伏子厚,也不例外。
所謂彌補,一定是因為小妹是崔氏之人,崔禹哲甚至都已經猜測到,伏子厚定是想透過崔氏的人脈,行牟利之便。
這樣的事情,崔禹哲見過很多。
想到這裡,崔禹哲也不顧上委婉,深吸一口氣,看著伏子厚,繼續說道。
“若是子厚要與小妹做生意,恕禹哲難以答應!並且禹哲不妨告訴子厚,不僅禹哲一人,就是整個清河崔氏,亦不會同意!”
得知伏子厚請他們兄妹二人來到這裡,是打算與崔家做生意,並不是普通閒聊,崔禹哲希望伏子厚能收起打算。
話裡話外,崔禹哲都在明確的告訴伏子厚,崔氏之人,不會行商!
自古以來,在世人眼裡,商賈地位很低很低,毫不誇張的說,與娼妓、奴僕差不多。
崔禹哲都很好奇,為何伏子厚會有想行商的心思,他不怕日後他的子嗣被人嘲笑?他的子嗣,將會與娼妓、奴僕的兒子一樣的地位。
“崔兄之意,子厚清楚!不過還請崔兄能如實回答子厚一個疑惑!”
伏子厚看著崔禹哲的模樣,已經稍冷下來,沒有在意。
崔禹哲聽到伏子厚的話,想了想,沒有開口,只是抬起一隻手,示意伏子厚請說。
“清河崔氏的地位,子厚清楚!當年崔氏祖上,清河郡公崔彥珍,將女兒嫁與獨孤信,生獨孤伽羅皇后,至此,獨孤皇后與文帝建隋,而崔氏於隋朝,興盛至極!”
伏子厚輕聲說道。
清河崔氏與其他名門望族的聯姻,伏子厚並不需要細數出來,因為單是這一句話,就足夠證明清河崔氏在隋朝的分量與地位。
看著面色稍微緩下來的崔禹哲,伏子厚突然話鋒一轉。
“可子厚不解,為何文瑾姑娘碰上心儀的髮簪,卻多日籌錢不足,以至錯失?若是文瑾姑娘一女子,少有錢財,尚能一說,可子厚觀崔兄對文瑾姑娘疼愛有加,崔兄不會不捨才是……”
伏子厚直勾勾的看著崔禹哲,見到崔禹哲呼吸有些紊亂,面容隱約有些無奈,嘴角上揚。
“子厚大膽猜測,一切,可是因楊家?”
伏子厚饒有深意的問道。
看著崔禹哲臉色鉅變,伏子厚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崔氏雖與其他望族、名門,乃至皇室宗親聯姻,但一事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