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真大!!!”
隨著邰氏不由自主的發出感嘆,伏子厚看著眼前一條街過去,望不到頭的商鋪街道,也有些出乎意料。
怪不得是千年古城!
看著這密集的房屋,以及街道上的商貿,伏子厚終於知道,為何淮陽其他城池,無法取代宛丘。
這根本沒辦法取代!
“唉!那不是謝叔方、謝叔度嗎?”
“叔方!!!”
突然聽到身旁趙家兄弟的交談,伏子厚看著趙古一臉喜色的舉手高喊,順著趙古的視線看去,就見到不遠處一座亭子下,坐著一群人,為首的幾人都身穿綢衣,其中更有兩個少年,與自己差不多大。
“伏老、叔母,還請稍等,我們兄弟二人過去片刻!”
趙憾既激動,又愧疚的對伏老等人說道,隨後看到伏老點點頭後,連忙轉身朝著亭子走去。
“謝家的人?”
張氏看著趙氏兄弟離開,一臉好奇。
邰氏也是如此,少女年紀嫁到伏家,她也很少看到,身穿綢衣的世家子弟,故而也不由得多看兩眼。
伏子厚此時倒是無心注意那謝家,人貴有自知之明,伏家如今連趙家都比不上,更別說謝家,與其關注那些高不可攀的世家之人,倒不如注意一下今日進城的人。
“子厚,看什麼呢?”
陶氏看著兒子四處亂望,隨後更是看向城門外,不知兒子幹什麼,陶氏詢問道。
“沒事!阿孃!”
伏子厚對著母親搖搖頭,隨後繼續看向城門。
“估計是第一次來到這麼大的城,那麼高的城池,心中好奇,別理他……”
陶氏還想說話,張氏卻在一旁說道,讓陶氏別擔心。
只有劉老一直都注意著伏子厚的舉動,見到伏子厚的摸樣,雖不知為何,卻也隱約感覺到,伏子厚定是察覺到什麼。
城門內,在進出城的百姓來往間,一直站著的伏子厚,觀看城門許久,終於察覺到異常。
不少百姓中,一些男子面對城門將士盤查時,神情唯唯諾諾,經過盤查後,進入城門的瞬間,便沉默下來,腳步也有些不對。
身後城外計程車卒都在盤查,沒有注意到,但伏子厚卻看得清清楚楚,偶爾還有男子進入城門內後,本能的回頭看了守城士卒一眼。
這些舉動在大多數人眼裡,估計不會多想,就像伏子厚如今站在這裡,在其他人眼裡,都以為伏子厚在等著城外親人。
可伏子厚卻不一樣,若是伏子厚沒有記錯,在這一年的這個月份裡,除去彭城的魏騏麟之外,還有一個人同樣也聚眾起事,並且聲勢是魏騏麟的數倍。
而地點,就在襄城郡、淮陽郡。
“莫非真的是?”
伏子厚皺起眉頭,看向四周。
去年的十二月,有一支人馬十餘萬人的叛軍屯祝阿,與隋朝名將張須陀率領一萬隋軍,對峙十餘日,張須陀見糧草不足,便設下計謀引誘叛軍進攻,最終叛軍中計,全軍潰敗,僅叛軍首領率數百騎精銳逃跑。
一直以來,伏子厚都以為那叛軍首領再度起事後,會率先攻打西邊的襄城郡,可看樣子,對方目標,很可能是眼下的淮陽郡,並且就是這座宛丘城。
而且,還特地選擇謝家大喜之日!
“果然敢起兵的,沒有一個膽子小的!”
伏子厚感嘆一句,謝家作為一郡望族,與楊氏的婚親,定會引來其他士族的恭賀。
那叛軍首領大機率是不敢殺,也不會殺這些名門望族之人,但卻可以用打下淮陽郡,向所有名門望族,展示麾下的兵馬勢力,進而拉攏更多各地望族相助。
“希望是自己猜錯,否者的話,恐怕這座城定會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