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米的事情導致大家虛驚一場,但是也更加警惕了起來。
這次他們看似及時找到了顏米,不過也接收到了一個警告,比起之前那種爆發式的襲擊,用這樣的方式更能讓人明白對方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他完全掌握了靈執法部總辦公室裡的成員以及家屬的資料,瞭解他們的行蹤,甚至還有辦法把他們用各種方式騙出來。
因此,靈安全域性的戒嚴狀態再度升級,總辦外勤組的組員們更是臉色凝重。
在鄂靜白找到顏米之前,顏米已經落單很久了,比起襲擊者沒有找到機會下手,他們更願意相信對方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這樣藏在暗處的小動作比光明正大的襲擊更讓人心慌意亂,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再出事,會不會就是無法逆轉的大事。
要知道他們靈執法部總辦公室那麼多人,每個人身邊都有重視的人,千日防賊擋不住千日做賊,誰知道哪一天會出現什麼閃失?
這種被身邊人的性命牽制的感覺讓林映空他們的心情很不爽,當即就加快了調查的速度。
而另一頭,封容和鄂靜白單獨回了總部小區,去了封容的屋子裡談話。
因為最近經常在林映空那邊落腳,所以封容自己的屋子顯得有點冷清,不過有林映空在打理,也沒什麼灰塵,冰箱裡甚至還有飲料。
封容拿了幾罐啤酒給鄂靜白,他自己則是倒了杯白開水。
鄂靜白拿起啤酒罐,“啪”的拉開了拉蓋。
兩個面癱默默地面對面坐著,一個在喝水,一個在喝啤酒。
如果總辦外勤組的成員們在場,估計看得能笑出聲不可。
不過現在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四周安靜得幾乎連呼吸聲都能聽清楚。
鄂靜白還是有點恍恍惚惚的樣子,顏米學會了騙人這點對他的打擊很大,讓他幾乎都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封容審視著他,等鄂靜白喝完兩罐啤酒了,這才開口道:“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說的?”
鄂靜白從走神的狀態中拔了出來,對著封容苦笑,“我能說什麼?顏米的事情?我真的管不了他。”
封容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不是想問這個。”
鄂靜白的臉色微微發僵。
封容的目光鎖在他的臉上,“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從寒露被人襲擊之後。”
鄂靜白有點顯著的遲疑,“他說了什麼?”
封容輕聲道:“他看到了你。”
鄂靜白一愣,“什麼?”
封容盯著他的眼睛,“他看到的那個襲擊者,長得像是你。”
鄂靜白手裡的啤酒罐“啪嗒”就砸在了地上,濺出來的酒液在鞋面上潑出了一縷溼痕。
他的臉上夾雜著愕然和慌亂,最後認命地閉上了眼,像是一個逃脫已久的罪犯,終於被執法者堵在了絕路上。
封容沒有繼續說什麼,空氣中的氣氛再次凝滯下來。
桃子被炸傷之後,封容就去了0號資料庫,調閱了靈執法部總辦公室全體人員的背景資料,篩選出了有可能會被人用“以血還血”來複仇的成員,但是當時封容也並不確定具體會是誰,兇手也沒有留下更明顯的線索。
而在寒露被人砍傷之後,他閃爍的言辭和隋刀這個關鍵證據給了封容一個有利的提示。
但是疑似是相關人物的那位成員並沒有太過激的表現,封容暫時看不準,只好一邊進行調查一邊等對方來坦白,一來二去的,就等到了現在。
雖然封容不能完全確定襲擊者是針對鄂靜白的,但是至少也有一定的聯絡,不然的話,為什麼寒露桃子他們都是直接被襲擊,只有顏米是被引了出去,用這種方式來恐嚇他們?
……更不用說寒露還看到了一張和鄂靜白酷似的臉。
封容坐在原地等鄂靜白的解釋。
鄂靜白頹然地抹了一把臉,像是想把臉上那些多餘的情緒都揉掉似的,好半晌後,他才呢喃道:“我不確定……”
封容仔細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鄂靜白的眼珠子往上移動了一些,是他在回憶的小動作,“三個星期前,我發現似乎有人在跟蹤我。”
三個星期……
封容想起了那個買宣紙的買家就是死在三個星期前的,而顏米說鄂靜白也是在三個星期前就開始疏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