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又問一圓是不是一百文。得到確認後,他心算了一會兒,一月工資,至少可以買米一萬二千斤。如果大米三塊一斤,那麼年收入差不多四十萬,這是一個只有工作的吊絲收入。大明國經濟在世界上妥妥的產業鏈頂端,不過作為一個剝|削了各國人民幾百年的帝國,能有現在的地位也很正常。
“好像待遇不錯。”劉剛道。
張勇道:“正式員工還行,交了各種保險還有得剩。合同工不到咱們的一半,還有好多人找不到工作、領政府救濟金。有不少人坑老,待家裡不出來、準備讓父母養一輩子。”
劉剛再次拿起合同看了一下,上面有兩年內不能開除他的條款,並且開除他也有十二個月薪水的遣散費。他徑直對張勇道:“幫我找只筆來。”
張勇從口袋裡拿出了鋼筆和按手印的盒子,劉剛痛快地簽字畫押了。
只剩下張勇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劉剛看了對方一眼:“無所謂了。”
他又問道:“我除了前妻還有什麼家人?”
張勇好奇地觀察了他一會兒:“哥們你還真是六親都不認了。不過咱倆聊天的時候,聽你說好像是隻有一個前妻。單親家庭,你爹把你養大也過世了,還有誰?”
劉剛道:“兄弟姐妹呢?”
張勇搖頭道:“現在的人能生一個就不錯了,政府為了刺激低迷的生育率,每年花的錢可不少。結婚生育,
壓力太大啊。”
劉剛又問:“我前妻為啥要和我離婚?”
張勇搖了搖頭:“你們家的事,我怎麼知道?有一次我聽你們吵架,好像她嫌你脾氣不好,裝大爺啥的。”
劉剛想了想道:“是不是錢不夠?”
張勇笑道:“咱們大明的女人,要說錢夠,只有那些什麼總的敢說。再說你前妻在‘千里雪’公司上班,自己有工作,你也沒養家,有時候兄弟說句心裡話,真不怪別人。”
“啥?”劉剛又是一驚,“造車的?”
張勇看著他片刻,道:“是呀。這些大集團,好多都幾百年歷史了,老闆會換,公司的大攤子就換人繼續搞。”他頓了頓又道,“你媳婦、那個前妻的公司不錯,可能待遇比咱們好。全世界最大的豪車廠商,市場很大,在國外賣得超貴,在國內價格倒還好。前些年還搞了子品牌‘良駒’,連南邊窮國的市場都不放過,賣便宜車和摩托車。”
劉剛道:“我看電視,還以為是官辦產業呢。”
張勇笑道:“早就不是了,不過大明政府也是上頭那些富豪在玩、左手倒右手,是不是官辦都一樣。內閣黨派沒事吵吵,還時不時大打出手,糊弄老百姓。”
劉剛還想和同事聊天,多瞭解環境,反正他沒屁事幹。但張勇沒一會兒接了個電話,說是家裡有急事,過幾天來接劉剛出院,然後就拿上合同溜了。
這時劉剛才醒悟,簽字畫押還是太痛快。
果不出其然,那好哥們一連幾天都沒露臉,連問一聲也沒有。劉剛獨自在醫院經過各種稀奇古怪的問話、檢查,結果是限於腦科技術、無法確定他是否失憶,但有精神錯亂的可能,建議隨時送醫就診。然後他就等著出院。
劉剛去儲物櫃領取了自己的個人物品,主要有一套衣服,一個錢夾子、一條皮帶、一雙皮鞋。他開啟錢夾子,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大概是在西美區被人敲榔頭的時候、遭搶了。衣服上還有血跡,幸好褙子和外套是深色的,他沒穿白襯衣,湊合換下了病服。
等了許久,同事張勇來接他了。幸好來了,不然劉剛連家門也找不到。
張勇一個勁道歉,說是家裡煩事多,抱怨公司把他當牛馬使喚。劉剛便不好再說甚麼。
終於走出了醫院,眼前的景色沒有給劉剛多少新奇感。除了現代化的高樓,還有很多老舊的幾層房屋,以及古典建築的古街。甚至還有那種老舊的鋪磚路面,路邊能看到步履蹣跚的流浪漢。當年的大明王朝京師很繁榮,也有窮人,這裡被少數貴族資|本家把控了國家,恐怕也不能公平。
路上跑著公交車和汽車,流線型的車身、有些不同但也沒那麼新奇,或許空氣流體學的原因限制了造型。
張勇與劉剛交談時很隨意,就證明了他也是公司底層。所以倆人先坐軌道電車出發。
……
……
(新卷大概也就十萬字左右,不會太久。到第九卷是古代部分的完整故事,如果不喜歡十卷劇情的書友,看到第九卷完全能當作結尾,放下等西風開新書吧。感謝所有書友這麼久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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