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祭?”
蘇星河皺了皺眉,略覺失望。不過若他到底也是城府深厚之輩,拋開魔癮,只略一思忖,就明白莊無道之意。
“主祭阿鼻平等王麼?確實,主上乃阿鼻聖子,也確需供奉血肉血食,以或平等王更多垂青。”
只是陪祭的話,他這次收穫的魔主回饋,估計要少許多,不過也已足夠使他,進入到登仙中期。
不過那半法域,就只能等待下次再說,或者由自己積累——
“陪祭?為何能夠陪祭?少宮主,阿鼻平等王與蒼茫魔主到底有何關聯,難道這蒼茫魔主,真是阿鼻平等王部下從神o”
蘇雲墜此時也到了,正咬著手指頭,疑惑的看著莊無道:“好生奇怪據墜兒所知,如今代蒼茫魔主傳播教義的,正是阿鼻平等王。可既是從神,為何又要將本源神職轉讓?”
還有她眼前這位,也是以‘蒼茫,二字,作為魔名。
莊無道斜目掃了蘇雲墜一眼,此女什麼都好,可就是好奇心太強了些。
他有些恨不得用針線封了這丫頭的嘴,不過此時卻有更好的選擇,莊無道只冷冷道:“今日還是你來任祭祀,主持魔祭諸事”
“我?”
蘇雲墜張開了櫻唇,久久無法合攏,而後一張嫩臉就皺成了苦瓜。果然再沒心思,去想阿鼻平等王與蒼茫魔主,以及眼前蒼茫魔君之間的關聯、
她雖已入魔,可依然無法接受血祭與魔燭這等樣的殘酷之事。
“可墜兒是蒼茫魔主座下的信徒,如今能夠主持阿鼻平等王的獻祭o”
語音微頓,蘇雲墜一想到那蒼茫魔主與阿鼻平等王,很可能是主神與從神之間的關係,就是一陣啞然。
有‘任山河,以平等聖子的身份坐鎮,再由她來主持魔祭,理論上還真是無妨。
莊無道也不去理會蘇雲墜的糾結,探手一招,將那寒霄遙遙吸攝而至,抓到身前。只見此女,此刻是既驚又怒的看著自己。目中怒火熊熊,又含恐懼。若視線能夠殺人,他此刻早已被燒死無數次。
莊無道毫無感覺,卻現出大仇得嘗般的快意,眼神殘酷。
“聽說你是雪陽宮的傳法大天尊?那素寒芳與符冰顏拜入雪陽宮門下之時,都是由你親自指導?”
寒霄不能言語,莊無道相信此刻這位若能動彈,必定是啐他一口,或者用劍把他斬成千百餘片。
“汝當明白。今日爾等之災,全是縱容那符冰顏之故”
莊無道在寒霄的眉心處,輕輕一點。立時就有一絲血痕滲出,然後蔓延著寒霄的全身上下,這正是血祭魔燭之陣
似乎想到了自己,即將面臨的恐怖際遇。寒霄的全身,都不自禁的顫抖著,看向莊無道的雙眼,已是滿布紅絲,憎恨如狂。
“恨麼?我任山河若落在你們手中,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而今你性命為我所制,化為魔燭,自也非是無辜。說你雪陽宮,為何要助那元始魔宗?只因那元始魔宗,威脅到你們雪陽宗的存亡?”
莊無道的語音平靜之極,卻讓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那水面下暗藏的波瀾。
“為了自家的生死,便可將他人的性命聲譽肆意踐踏?”
其實他並無立場指責,他自己也是同樣不擇手段之人,只是略有底線而已。
不過這雪陽宮之人,既然已做了初一,那就該想到十五。
“記得我赤神宗的無珩上仙,千年之前對你們雪陽宮,也曾有援手之恩。千年之後,你們雪陽宮,就是如此報答
那寒霄的臉色蒼白,一時間,竟覺無言以對。
莊無道則徑自看向了身側,蘇星河的動作,極其麻利。利用十幾艘還有著浮空之能的戰艦,只用了不到一百個呼吸,就已經在海面之上,佈置出了一個血祭陣臺。
滿意的微一頷首,莊無道直接將寒霄,推往了血陣的最中央處。
這位雪陽宮的傳法長老,是連平等聖印都有感應的人物。與那位大器玄門的散仙一般,都是這次血祭中,最主要的祭品之一。
散仙一位,九階五人,還有其餘八階以下一千七百餘位。當這血祭之陣初步完成,莊無道就已感應到平等聖印中,那來自阿鼻平等王的喜悅。
不過就在動手之前,莊無道的的意念之內,卻又感應到了一股宏大陽剛的氣機,正從萬里之外,飛速掠空而至。
莊無道不禁微覺詫異,這個時候,還有哪個膽大的修士,敢於孤身靠近?而當他轉過頭時,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瞭然與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