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教了”
莊無道卻無什麼後悔之意,反正也沒造成什麼大不了的後果。倒是讓他對仙人級的戰力,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概
真要能放開手全力一戰,擁有一座準仙階天元無量都天陣,加持的重明虛神,應當能與那寒凌上仙旗鼓相當,甚至稍勝一籌。
這是指後者,不被此界天道壓制的情形下。自然,那重明虛神,也需要有離華仙君這樣的仙人意識操控才可。
神通玄術方面固然遠遠不如,然而離華那太上仙君的道果,卻可使重明虛神的技巧,遠超所有靈仙之上這方面,哪怕是無明,也要自愧弗如。
甚至可從重明鳥真形的軀體內,提聚出仙人元力,這就有了與仙修抗衡的資本。
不弱實力凌駕於那寒凌之上的仙人,那就是避而遠之為上。
其實即便是那寒凌,離華也遠遠非是對手。前者之所以會被擊退,是因寒凌並不能隨心所欲的介入這一戰,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真要全力一搏,離華應該撐不到半刻時間,
且這也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有了能有與仙人抗衡之力。今日的自己,是在結陣,之後,才能與仙人級修士抗衡。而不是在與仙人級修士抗衡之時,再去結陣,。
真要正面動起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在寒凌面前完成‘雷火仙元,術的可能。一位仙修,也沒必要在天元無量都天陣,籠罩的範圍內死扛不退。
‘雷火仙元,術缺陷太多,對手的反制之法也多不勝數,總能使他的天元無量都天陣,與雷火力士失去作用
此術用之於大軍征戰,可說是絕世無雙。可若用於個人間的爭鬥,卻是越來越多的掣肘。
這般思索著,莊無道體內的最後一絲異力都被驅除,左肩傷勢亦隨之恢復。當他再張開眼時,就見呼延九正眼神擔憂的看著他。
“我無事”
莊無道啞然一笑,而隨即就又見呼延九目中的慚愧懊惱之色,不禁又微微挑眉,猜知到了自己這位部屬的糾結:“呼延你在羞愧?是羞愧自己沒能突破九階,懊惱這一戰,無法幫到本座?”
“主上,我——”那呼延九訝然抬目,眼神遲疑驚異,
不過莊無道,卻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先是一聲失笑,而後語氣頗為嚴厲的訓丨斥:“呼延九你非蠢貨,難道真不知我今日將你留下的用意?你能早日突破九階,固然是好。可若能在覺醒盤古開天之後,再突破九階,本座卻會更是開心。如今本座身側,也不缺你一人。”
今日這一戰,他並未放任呼延九出戰,就是擔憂這位天人頭腦發熱。衝動之下,突破九階之境。
一位純血的九階天人,與一位次等雜血的九階天人,對他而言,意義可是截然不同。
若是前者,那就意味著未來,一位可以與無明並肩的蓋世強者、
如今整艘太霄都天星雲神艦中,莊無道最信任的,就只是呼延九這一位。其餘無論是不死,音魔,還是蘇氏子孫,都差了一層。
哪怕是蘇雲墜,也略有不及。不及二人間的靈僕之約,生死相系的關係。
既然呼延九已經展現出了潛力,他自然也有著足夠的耐心,去等待培育。
“主上”
呼延九定定了看了一眼莊無道,最後深深一拜:“呼延九多些主上栽培,也定不會令主上失望”
“嘿嘿,有個好主人,就是不錯哦?”
不死道人的一聲冷笑,斜目望了過來:“這也需要感激?人家只是覺得你這奴僕再磨礪栽培一番,日後才更好用些而已。難道還能真有什麼好心不成?”
他之前實力漸漸不顯,所以在莊無道面前,已不敢太放肆。不過此時自恃又有了‘不死代身,與夢念生這兩樣本錢,於是又故態復萌起來。
莊無道唇角微挑,懶得理會不死這滿含酸意的言語,直接催動起了命牌禁制,讓不死一陣痛不欲生。
而後直接就一個閃身,離開了太霄都天星雲神艦,化光而行,幾忽之間,就到了那些破碎的戰艦殘骸之上。
蘇星河此時也化成一道黑光,穿梭而來,多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主上可是要布血祭之陣,再燃魔燭?此事無需主上出手,由老朽代勞便是。”
莊無道雙眼微眯,而後就已了悟,
原來如此,這是魔癮麼?
蘇星河魔癮已成,這十六年來藏身星龍谷,想必已經剋制的極其辛苦。
不過這一次,卻不能盡如其所願。莊無道抬起頭,仰望蒼空:“血祭是不錯,魔燭也需有。不過這次蒼茫魔主的神位,只是陪祭。這一次,主祭的是阿鼻平等王。許久都無供奉,別人憑什麼照看於你?”
那阿鼻平等王,自然不會輕易將他放棄。可那魔督魔舍離,若他不能交出足夠的‘保護費又憑什麼讓這位魔頭來盡心盡力的照顧你?
偏偏自家,又是個很會招災惹禍的。
要知即便有那阿鼻平等王的法旨,那魔舍離卻大可陽奉陰違。莊無道出身市井,本身也是一位‘魔神自然是深諳此道。
知曉力,與職,可是完全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