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也是沒了辦法。
我跟泉子兩個人現在身上都是繃帶,如果能夠跑的話,我們兩個早跑了,誰願意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的。
好在遊牆鬼的道行真的不高,能夠作惡的方式就是鬼壓床,鬼附體一類的手段。
但是泉子是從部隊裡出來的,身上的殺氣就足以讓這隻遊牆鬼不願意招惹。
我雖然身上陽氣不足,但是好歹我也是修煉了半個多月茅山符法卷的,也是經歷兩次捉鬼的。
我的實戰經驗雖然沒有泉子那麼豐富,但是我身上至少也有著道法氣息的,而且我還有那枚銅錢。
上次三叔可是跟我說過,這枚銅錢是由高人開光過的,裡面有高人的手段,一般鬼怪作祟,都可以保我一命。
“唰。”
我正在想著呢,在牆上爬著的那隻遊牆鬼又朝我撲過來了。
“我靠,你他麼的沒完了是吧。”
無奈,我只能再次滾了一圈,避開了它,但是我嘴上可就不積德了。
要是不罵這麼兩下,我覺得我真的會被嚇死。
誰踏馬半夜起床看見這玩意兒不會被嚇死。
罵它兩句,我覺得還能壯壯膽。
這隻遊牆鬼真的是有夠噁心的,渾身溼漉漉的,不斷地向地板滴著血水,光是那味道就夠噁心人了。
泉子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這隻遊牆鬼分明就是在戲耍我們,看我們無力反擊,就分別進攻。
這才過了兩分鐘,我跟泉子兩個人身上的病服都徹底髒了。
身上一些傷口,也被牽動了,疼得我們兩個人臉上都冒出了冷汗。
“三叔,三叔,快來救我們。”
事到如今,我只能寄希望於三叔了,希望三叔在外面,能夠聽見我們兩個的聲音。
天可憐見,我這麼喊了一嗓子後,這病房的門,還真的開了,門縫裡露出了手電筒的燈光。
“哪個天殺滴喲半夜在哪叫啥子嘛?”
一個東北口音的老護士開啟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手電筒晃了幾晃。
然後她又走了出去:“真啥麼的晦氣兒,這裡沒人啊,怎麼剛剛我聽到了聲音呢?”
一邊關上門,她一邊嘟囔著。
聽到她的那些話,我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有人在啊,這裡有人啊!”
我不死心,又喊了一聲,但這回,那個老護士竟是完全聽不見似的走遠了。
我這才明白,這踏馬的這遊牆鬼看來是不打算放過我和泉子了。
剛剛我的聲音明明傳了出去,結果老護士進來什麼都看不見,分明就是這遊牆鬼用了鬼遮眼的手段。
老護士雙眼被遮,這才以為房間裡面沒人,後來我喊了一句,那老護士聽不見,也是被鬼遮住了耳朵。
看來今夜,我們是出不去了。
心中一沉,我抬起頭,正好看見遊牆鬼那張臉,正在笑著:“呵呵呵呵。”
我頭皮頓時發麻,渾身汗毛炸起。
行話說得好,赤衣兇,笑面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即便遊牆鬼這是一個小鬼,三叔一來鐵定能解決。
但是問題是,現在三叔不在,只有我們兩個,以我半吊子水平和泉子這個普通人,根本都不敢遊牆鬼。
尤其是遊牆鬼笑了,這代表它的兇性已經激發。
“泉子哥,我們今晚只能拼命了。”
我苦笑了一聲,現在,我們只能看看能不能撞開病房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