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離開了聚味閣的路上,慢慢散去怒氣的血一寒,突然意識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澤少,你覺不覺得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血一寒突然頓下腳步,詢問著夜澤。
“沒有啊,哪裡不對勁了?”夜澤搖頭問。
血一寒眉頭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剛才那小子,好像是在故意激怒我。而且十妃入院已經一年多了,她不應該不知道源引為何物吧!”
“怎麼?寒少懷疑十妃說謊了?”夜澤問。
“恐怕是這樣,糟了,剛才我已經把源引甩給那小子了。”血一寒雙目冰冷,雙拳緊緊握著。“走,速速返回聚味閣。”
由於血一寒並未走多遠,所以僅僅三分鐘便是進了聚味閣內部。然而,當他們走到原先墨玄他們所在的那處地方時,已經人去座空,連椅面上的溫度都降下了許多。
“媽的,被耍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血一寒雙目怒紅,眼眸深處竟是有著一絲鮮血湧出。“你們幾個,現在就去把那個小子給我綁回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個膽子竟然敢跟我作對。”
“是。”那幾名手下拱手領命。
“慢著,先別去。”夜澤閃身攔下那幾人。
血一寒不滿,斥問道:“夜澤,你什麼意思?”
“寒少,你先別生氣,且聽我一言,你在做決定。”夜澤說。
“怎麼?你想為那小子求情?”血一寒冷聲問。
“不是,我是在為你考慮。寒少,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找那個小子,這件事很快就將會傳遍整個學院,此事雖然不大,但對寒少的名聲可是很不好,還請你好好考慮考慮。”夜澤說。
“就算我們不說,那個小子也肯定會說,學院遲早也會傳遍,倒不如我現在就去廢了他,免得留下後患。”
“不會,那小子知道得罪了寒少,所以他斷然不會把此事外傳。只要寒少管好手下人,那麼此事也將會只有我們幾個知曉。”
“你為何如此確定?萬一他是大嘴巴呢。”血一寒問。
夜澤搖頭說:“絕不可能,那小子竟然能騙過寒少慧眼,那就說明他肯定不傻。既然不是傻子,那他又有什麼理由再次得罪寒少呢,除非他嫌自己命長。”
“可那小子剛才已然得罪了我…”血一寒怒聲。
“剛才那次不算數,我想他之所以那麼做,一來是想得到完整的追風訣,二來應該也是想為十妃出頭吧,畢竟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難免不會做出英雄救美的蠢事。”夜澤解釋說。
“這樣的話…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希望那小子有自知之明,否則我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人間。”血一寒想了想,還是選擇相信夜澤。相識這些年了,每次遇到麻煩,夜澤都會幫他進行分析,而且每次都基本應驗,這也是血一寒深信夜澤的緣由。
“他肯定有自知之明。”夜澤笑說。
“算了,不談那小子了,就算要廢了他那也是之後的事情。”血一寒拍了拍夜澤的肩膀,說道:“今天心情很是不爽,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百藝閣放鬆放鬆吧。”
夜澤搖頭笑道:“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對那些低等女人沒興趣。”
“你就是有病,玩玩而已,又沒有讓你負責,怕什麼。”血一寒說。
“算了,我真沒興趣,你去吧。”夜澤笑了笑。
“沒勁。那你就先回去吧,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萬一我父親突然來了,你可得幫我擋一下。”血一寒說。
“我明白,老規矩就是。”夜澤笑說。
“好兄弟。”血一寒開心一笑,讓手下人各自回去,他自己則是獨身去了百藝閣。
看著血一寒離去的背影,夜澤那銀色眸子中微微晃著銀光,待得前者背影完全消失,他這才反身回了屋。
……
荒蕪學院北門,不遠處一沙丘凹地。
“跑了這麼遠了,他們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坐在沙地上,星朗不時朝著學院的方向觀察著。
“應該不會追來了,我們以後饒了好幾條路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哪個方向。”逍散說道。
“那就好,那我就好好休息一下。”星朗喘了口氣,扭頭看著一旁的墨玄,問道:“玄弟,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血一寒會把源引拿出來?”
逍散也是湊了過來,說道:“是啊,按理說我們惹了他,他應該大發雷霆才是啊,可為何他的態度會那樣?”
墨玄笑了笑,說道:“或許,這就叫當局者迷吧。”
“什麼意思?”星、逍二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