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閣對面,茶閣,臨窗雅座。
血一寒等四人端坐於茶桌四周,他們面前皆是放著一盞青花蓋碗,碗中沏有極品龍井,碗蓋半開,香氣四溢,讓得周圍人不禁我們這嗅了嗅。
“寒少,他們怎麼還不追過來?會不會是看不懂‘追風訣’的珍貴?”一位學院服飾的男子詢問著,這人是普通人家,只是如今跟隨了血一寒,算是他的手下。
“是啊,那可是三品源訣,萬一他們以前沒有見過這等高品質源訣,那寒少的這份心不是白費了。”又一手下說。
“你們太小看十妃了,她可不是你們這些低等人能比,她定然知道追風訣的珍貴,也一定會來找我的。”手持茶碗,血一寒飲了一口。
“是是是,寒少說的是。”三人迎合,不過眸子中卻都有著憤怒與不滿遊存。
“來,喝茶吧,我們只需安靜等候便可。”血一寒又點了一盤乾果。
“寒少。”正美美的喝著香茶,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急促聲,那人快速奔了過來,站在血一寒面前,拱手道:“寒少,計劃有點失誤!”
“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十妃真的看不出來追風訣的珍貴吧?”血一寒詢問。
“不是,她看出來了,只是…”那人頓住。
“只是什麼?快說!”
“十妃看出源訣的珍貴,只是她說不想來找您,所以她就把源訣…燒了!”那人低聲慢說。
“什麼?燒啦?!”血一寒拍案而起,滿臉憤怒,目光轉向一旁,喝道:“夜澤,你給我過來。”
話音落,鄰桌走來一位滿頭銀髮的少年,那少年年約十六,身披銀袍,腳踏銀靴,一柄三尺銀劍佩於腰間,全身一片銀色,連雙眉也是。待到少年靠近後,這才發現,這少年的瞳孔,竟然也是銀色。
這少年便是夜族現任族長第十四子,夜澤。
“寒少,何事讓你如此憤怒啊。”夜澤走了過來,笑問。
“你還好意思笑,都是你出的狗屁餿主意,什麼送源訣就能贏得美人歸,都是扯淡,現在倒好,不但美人沒得到,源訣都讓人燒了。”血一寒怒罵。
“燒了?”夜澤也是一愣,旋即說道:“不可能吧,三品源訣都敢燒,那幾個西區的能有這麼壕?”
“現在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的源訣已經被燒了,你就看怎麼賠償吧,那東西可是整整花了我十萬晶幣,你怎麼也得攤一半。”血一寒說。
“呵呵,不就是十萬晶幣嘛,這對你寒少來說還算是錢嗎!”夜澤笑說。
“扯淡,我一個月也就二十萬零花,這一下子就被你害了一半,反正無論怎麼解決,你都得賠我一點。”血一寒不悅。
“行行行,我賠你,行了吧。”夜澤微笑,旋即微微思索,疑惑道:“可是寒少,這事有點奇怪啊,那個十妃竟然連三品源訣說燒就燒,她的背景能有這麼硬?”
“她有什麼背景?!雖然她的容貌和氣質都很對我的胃口,但她也就是一低等人,不然怎會住在西區那種下等地方。我想啊,她應該還是對我有排斥之心或者說是想故意吊著我,所以這才把源訣燒了。女人的小伎倆,也就那麼幾招。”血一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或許是吧,可是接下來你該怎麼弄,她連三品源訣都敢燒,估計再送她其他東西恐怕也是沒戲。”夜澤說。
“呵,本少想得到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血一寒冷笑說。
“那是,寒少親自出手,哪能得不到。”夜澤笑說。
“那是自然。”將茶水一飲而盡,血一寒站起身來,說道:“不行,這買賣虧的太大,我得去找十妃說道說道,你去不去。”
“有這熱鬧,我當時得去湊一下,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把血族大少爺迷成這般模樣。”夜澤站起身來,笑說。
血一寒一聽,盯著夜澤,沉聲說道:“澤少,我可警告你,在我沒得手之前,你可別想打十妃的主意。”
夜澤無奈一笑,說道:“放寬心,我不會搶你女人的,更何況我對那種低等女人又沒興趣。”
“那就好,這樣才夠兄弟嘛。”血一寒拍著夜澤的肩膀,哈哈笑著,隨即二人一同離開茶閣,向著萬金閣方向走去。
“滿腦邪念的傢伙,血族會沒落至此,也並非毫無道理呀。”瞥了血一寒一眼,夜澤不屑的微搖頭。
走下閣樓,夜澤神思一轉,手掌一招,喚來一學服少年。“夜追,幫我去買個東西。”
夜追,與夜澤一同長大,雖是隨從,但卻近似兄弟。
夜追走了過來,拱手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最近宣紙用的緊,你去幫我再買兩刀,一會回來我就要用。”夜澤說著,靠近夜追,將手晶卡交給了後者,同時嘴巴一動,用僅容二人聽到的低聲說了一句:“查清十妃底細。”
“是!”夜追會意,微微點頭,接過晶卡後,迅速離開,直奔墨寶閣而去。
…
聚味閣,荒蕪學院最小飯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