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冰等人從老奶奶家裡出來後,劉浩冰的心好像刀絞一樣,老奶奶和小花的模樣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他走到焦春旺面前道:“你叫焦春旺?”
焦春旺看見劉浩冰問他,趕緊道:“劉鄉長,我叫焦春旺。”
“給我說說,你們胡家村像老奶奶這樣的貧困戶還有多少?”
焦春旺聽見劉浩冰的話語,哀嘆一聲道:“劉鄉長,要說貧困,我們胡家村都比較貧困,都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家裡都比較缺水,小花和她奶奶比較特殊,一是因為老奶奶的丈夫和兒子為國犧牲,二是,老奶奶年齡已大,而小花年齡太小,所以在村子裡就顯得比較特殊。”
劉浩冰點點頭道:“老焦,關於老奶奶和小花一家的生活村委會一直沒有研究過嗎?”
焦春旺聽後道:“劉鄉長,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村裡班子成員,所以關於村委會的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老奶奶現在年齡大了,小花年齡還小,地裡的一些活計,老奶奶和小花都做不了,村子裡的人看見可憐,就相幫著點,至於老奶奶家裡的水,這誰也沒有辦法,因為大家家裡都比較缺水。”
劉浩冰再次點頭,以目前的溝石鄉和自己就任過副鎮長的立山鎮相比,立山鎮雖然貧困,但是貧困人口畢竟是少數,而溝石鄉,竟然是全村赤貧,劉浩冰一時不知道從何入手,他知道,自己即使將全部的工資買泡麵和火腿腸也救不了全村的窮啊,他更明白,一個人的窮困可以靠接濟度過,而全村乃至全鎮人的赤貧,那就不能僅僅靠接濟來度過的。
劉浩冰懷著忐忑的心情爬上陡坡,朝著焦春旺,道:“老焦,你帶著我去胡勇家裡。”
焦春旺聽見劉浩冰要走胡勇家裡,趕緊道:“好的劉鄉長,支書胡勇家裡離這裡不遠,我們去看看。”
焦春旺在前面走,劉浩冰和楊學文後面跟著,很快的走到一個院落,劉浩冰走到這個院落跟前,首先第一印象就是這個院落真氣派,高大的平板門樓,統一用青磚砌成的院牆,院牆的磚縫都是用白石灰溝成。
焦春旺走到劉浩冰面前道:“劉鄉長,這就是支書胡勇的家。”
劉浩冰上前敲了敲藍色的鐵門。
裡面有人喊道:“誰啊?”
“我,劉浩冰。”
門咯吱一下開啟了,出來一個豐腴的女人,劉浩冰眼前一亮,這個女人雖然出身農村,已經有四十多歲,但是她白皙的臉龐和豐腴的身體,仍讓人有一種遐想,劉浩冰知道,這樣的女人年輕的時候肯定迷死不少男人,不過,這樣的女人也只有胡勇這樣的土匪支書能享用,要一般的莊家漢子,還真沒有能力享用。
女人看到劉浩冰道:“你是誰?”
“我是溝石鄉鄉長劉浩冰?”
女人聽見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溝石鄉的鄉長劉浩冰,臉上的神色立變,盯著劉浩冰,道:“你就是劉浩冰?”
楊學文見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敢直呼劉浩冰的名字,走到女人面前道:“你怎麼能直呼劉鄉長的名字呢?”
女人看見楊學文,有點眼熟,知道楊學文肯定是鄉政府的工組人員,忽然他想起老公胡勇說過,劉浩冰在鄉上有一個交通員叫楊學文,是劉浩冰在溝石鄉的鐵桿手下,自己的支書被擼也與這個年輕人有關係。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勇的老婆凌飛燕。
凌飛燕是胡勇的老婆,當年凌飛燕可是胡家村的村花,父母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就供她上了高中,可以說,她要模樣有模樣,要文化有文化,當時她家給她說媒的都快要將門檻踏破了,可是,當時,凌飛燕誰也不嫁,父母問她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過了半年,凌飛燕的母親發現女兒越來越胖,但是這種胖不像是吃起來,女兒有時候還伴隨著嘔吐,作為過來的女人,凌飛燕的母親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去問凌飛燕,凌飛燕看見事情已經無法隱瞞,就將事情的經過對她母親說了,原來,一次收公購糧的時候,凌飛燕的父母由於家裡貧困,交不起,胡勇就帶著鄉政府的幹部硬來他家裡搬傢俱,可是,當胡勇領著鄉政府的幹部來她家裡的時候,凌飛燕的父母恰好出去了,家裡就剩下凌飛燕一人,凌飛燕作為一個女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險些嚇死,最後還是胡勇解圍,讓鄉幹部手下留情,這才保住了凌飛燕的家,至此以後,凌飛燕對胡勇存在感激之情。那個時候,胡勇看見身體豐腴的凌飛燕,也念念不忘,不過,此時,胡勇已經結婚,兒子已經十歲了,恰好這一年凌飛燕高中畢業,也上不了大學,胡勇就將凌飛燕安排在村學教書,凌飛燕也不想幹地裡的活,所以有教書這個差事,對於她來說可是個好差事,同時,胡勇明裡暗裡對凌飛燕說,自己有個哥們在縣教育局,以後有機會就幫助她轉正,這對於凌飛燕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