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矣。
“那你沒有問題,我就直接說了?”“特助請說!”
“首先,我還是要說,秦連翹這個女人,會成為你履歷中最漆黑的一個汙點。這點,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任何的改變。”
“……我、我明白。”
“但是,你選擇家人而不是前途,是我最滿意的一點。”葉承樞淡淡的道:“你之前若是真的答應跟秦連翹離婚,你才永遠失去了在我身邊的位置。明白嗎?我的身邊,不需要沒有親情的人。”
白子諾搖搖頭,問道:“特助,我是失去您的信任了嗎?”“沒有。我若是不信任你,根本就不會試探你。我之所以試探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的位置,已經改變了。如果我是一艘大船,那這大船行駛的方向,也已與之前截然不同。這些,我海現在還必要跟你細說。總之一句話,你今天的表現很好。”
“不懂。”“現在的你,還必要懂。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懂我今天的用意。”“那我……過關了?”“嗯。過關了。”
“我可以留在您身邊了?”
“嗯。”葉承樞衝白子諾很溫和的笑了笑,“我的身邊,永遠有一個位置留給你。我現在就能給你這個保證。”
“多謝特助!”“誒。”葉承樞一抬手,“先彆著急謝我。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你要謝的是你自己。子諾,知道麼,我很喜歡你有情有義這一點。哪怕秦連翹害你至此,你卻還是對她不離不棄。唯有這一點,我佩服你。”“特助……”白子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您這麼誇我,我感覺好奇怪。”斜睨了他一眼,葉承樞冷哼,“賤骨頭。非要別人罵著才舒坦?”
“還、還真是這樣。那個……特助,這就完了?您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了嗎?”
狹長的丹鳳眼飛出幾道並無殺傷力的利刃光芒,在氤氳燈光的對映下,那是說不出的好看,與……風情。
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中的玉骨折扇,奶白色的扇墜兒,散發著淡淡的溫暖的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玉骨折扇價值不菲。只怕光是那奶白色的扇墜兒,便價值連城。
‘啪嗒——’一聲,玉骨折扇被合起。
葉承樞‘滋兒’了一聲,說話了,“這摺扇,是我一個許多年沒見的半個朋友剛派人送來的。只說這是陪葬的好東西,權當是他的心意,讓我替他把這摺扇送給我的另一個朋友。”
白子諾心尖兒一顫,沒說話。
特助的一個朋友……死了?
“可好東西,不該埋進土裡陪著死人。而是應該留下給活著的人把玩。”扯了扯嘴角,葉承樞隨手將那玉骨折扇丟進了白子諾的懷裡,“送你了。反正,那人也不是什麼高雅之士,這把摺扇給他,也是可惜。”
“啊?!”白子諾沒太挺清楚葉承樞後邊的話,但他七手八腳的捧著那玉骨折扇,“可是特助……我也不是什麼高雅之士,您把這摺扇給了我,也是浪費呢……”
越說,越沒有底氣。
白子諾直覺告訴他,此刻的特助,有些反常。至少,不是平常精明的那位葉特助。
“也是。”葉承樞點點頭,伸出白玉的手,白子諾就乖乖的雙手將摺扇重新放在他的手心。
“特助,那你要是梅沒話跟我說了,我就先走了?”
“嗯,走吧。我現在也沒心情跟你說的更多。”“哦……特助,那我走了。”葉承樞半眯著眼兒,盯著手中的玉骨折扇,淡淡的道:“這些天,多陪陪秦連翹。當我要用你的時候,你必須把她送走。隨便你送哪兒都成,反正不允許她留在你的身邊。”
“否則,我心難安。”
不緩不急的補充的這句話,讓白子諾將求情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