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兩道身影交疊。
“這算哪門子決鬥?”有人咂舌。
機械裁判靜默不動,顯然,咬人是不犯規的。
在格鬥場上,只要能贏,不記規則。
“哈!”有人吹了聲口哨,“原來瘋狗也吃這套?”
“之前不是說006不近女色的嗎?到底是誰在到處亂傳?”
幾個女絕影已經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賽場中央,沈嘉月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剛準備要走,
下一刻,手腕冷不丁被一隻大掌扣住。
她回眸的瞬間,呼吸微微一滯。
景千徹不知何時已起身逼近身前。
高大的陰影釋放出野性難馴的危險氣息。
再加之巨大的體型差。
莫名讓沈嘉月覺得自己是一隻被大灰狼圍困住的小白兔。
景千徹的作戰服領口被撕扯得凌亂。
露出一截凌厲的鎖骨和緊實的肌理。
他垂眸看她,長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陰翳。
眼神幽冷、淡漠。
“……做什麼?”沈嘉月仰頭看他。
這張臉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輪廓還帶著幾分青澀,卻已經初現凌厲。
應該也就18至20歲。
在26歲的沈嘉月面前,完全小屁孩一個,她忽然就不怕他了。
雖然想想還是會來氣,可當低頭看見自己一雙完好無損的雙腿時,
又覺得必須謝謝他全家,是他替她擺脫了殘廢。
她唇瓣微啟,剛要說話,卻被他生澀的嗓音截斷。
“你——”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艱難地組裝詞。
沈嘉月也沒期待他說什麼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好話。
然而,誰知,他呼吸徒然加重,說出的話更是嚇死人:
“要,殺你了,我、要。”
破碎的詞句從齒間擠出,悶沉、清冽,甚至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