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歡赫連璟那玩意?你的反應與南芸兒甚是相似。”
“休得胡言!“景瀾當即反駁,只是其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心虛,“主君身份尊崇,豈容你汙衊!”
容玖玥未曾解釋,她說得喜歡,並非男女之間的情愛。
南芸兒對赫連璟是崇敬之情,仿若入了邪教一般。
然而,這個景瀾,似乎與之不同。
於是,容玖玥繼續刺激,“赫連璟就是個瘋子、髒東西、短命鬼,畜牲不如的玩意……”
“閉嘴!”景瀾怒火中燒,甚至氣得渾身顫抖不止。
“我所言為事實,你打我啊?不過你似乎不敢……”容玖玥懶懶地開口。
她對赫連璟明顯有大用,故而這些人處處敬著她。
只可惜,她心情超級不爽,此處又無其他人,她唯有以此發洩。
景瀾顫著手指向容玖玥,“你……”
“倘若……我讓那混賬東西,殺光你們這些人,你說……他會如何做?”容玖玥忽而問道。
人既有所求,必會先有所應……
“……”景瀾深吸一口氣,遂轉身大步邁出船艙。
主君會如何做?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扔去喂蛇!
臨行之際,主君還曾特意警告,必須將容玖玥,毫髮無損地帶回南詔……
須臾,容玖玥靜靜地坐在榻上,耳畔傳來陣陣雨聲。
她微微側首,透過明瓦望向那如珠簾般垂落的雨幕,心中思緒萬千。
僅一瞬,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直沒入頸間,沾溼嫣紅的衣襟。
她抬手輕拭眼角殘留的淚痕。
師父、師兄、紅葉,他們三人的身體尚且可以——
然而,宗玄聿又當如何熬過這寒冬的奔波勞累……
此時此刻,宗玄聿正被葉琛強留於一座破廟中躲雨。
自從子時開始,他便馬不停蹄地連續趕路,本就有些身體不適,又遭遇這場傾盆大雨。
然即便如此,他依然倔強地不肯在此稍作停留,以避風雨。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忽然從宗玄聿口中傳出,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主子!”
葉琛滿臉焦急之色,急忙伸手為宗玄聿脫去身上的油衣。
由於雨勢實在太大,而且又是迎著狂風騎行,冰冷的雨水不斷順著領口灌入衣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