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陳紓音拿著徐主任給的聯絡方式,打通蔣牧電話。
天還亮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然帶了醉意,“哪位?”
“蔣總,我是新聞臺的陳紓音。徐主任讓我跟您聊……”
“陳什麼音?”
“……陳紓音。”
電話結束通話,沒多久,一個侍者打扮的人引她上樓。
會所內,暖氣開得足夠熱。高跟皮靴踩進地毯,陳紓音看著電梯顯示屏瘋狂跳動的數字,問:“是頂層嗎?”
侍者說不是。
“頂層包房不對外。蔣先生在下一層。”
陳紓音點頭。
來之前,她曾向施燃打聽這個人。
施燃說蔣牧沒有來過溪上,但聽江衡他們幾次提及,似乎不是什麼好搞的人。
陳紓音不清楚他難搞在哪方面。
電梯很快到達。下腹隱隱有不適感,她定了定神,跟侍者出去。
蔣牧人在酒局上。
原以為來的還是廣告部那些五大三粗,臨時換成女主持,正對他的胃口。
陳紓音被領進包廂。
蔣牧喝得不少,眯眼,看清門口的人時,怔了一下。
比想象中更漂亮。
白色毛衣、灰色闊腿西褲。和包廂裡其他女人相比,渾身透著格格不入的清冷正經。
不過越正經……床上的反差就越大。
他扯了下唇,對身邊人說:“那群老頑固,早這麼識時務不就好了。”
早點安排這麼漂亮的女人來談,別說幾條廣告植入,冠名都行。
蔣牧招呼人來身邊坐。
“哪個學校畢業的?”
陳紓音說了學校名字。
“哦。”蔣牧目光停在她身上,“出美女的地方。”
說完,身體往前,去夠稍遠的那瓶白蘭地,順便拎了一個空杯子回來。
對方獻殷勤過於明顯,陳紓音覺得不舒服,“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還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