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三年的時間,都已經抬了十八房姨娘了,我是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井香說到這裡忍不住地眼淚往下流。
蘇糯白眯了眯眼,她的面相明明已經喪夫,何來的夫君?
“你夫君的生辰八字。”
井香報了一個生辰八字給她。
蘇糯白都不用起算就已經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你夫君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井香驚撥出聲。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都還在家裡。”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搖頭。
蘇糯白看著她:“要是我沒算錯的話,你夫君有個孿生兄弟,小時候意外走失了。”
“三年前兩人又意外地碰見了,只是兩人的生活天差地別,你夫君錦衣玉食,他過得悽慘無比。”
“你夫君沒想到還能找到自己的兄弟,很是高興,就拉著他說了他失蹤之後的事情。”
“爹孃和他一直都在找他的下落,只可惜爹孃到死都沒找到他,沒想到讓他找到了。”
“和他說了你們夫妻和睦,子女孝順,一家過得很幸福。”
“他不一樣,這個年紀還是老光棍,家裡窮得連老鼠都不願意來,只能每天靠著做苦力度日。”
“你夫君想接他回來,說給他買房買地,再給他娶一房媳婦,讓他好好地過日子。”
“可是他卻不願意,憑什麼你能有那麼多錢,就給我買個房買個地就打發了。”
井香臉色慘白如紙:“夫君一直在找他,還告訴家裡的孩子要是他死了,也希望他們能繼續找他這個叔叔。”
“找到以後要好好孝順他。”
蘇糯白:“有時候人心就是很奇怪,別人對他的善意,他看成了對他的炫耀,別人對他的照顧,他覺得是施捨。”
“在一次次對比中,他的內心就扭曲了。留了你夫君多住了許久,把你夫君的一言一行都摸了一個清楚。”
井香唇色發白,聲音帶著顫抖:“他有寫信回來,說是有事耽擱了,但是是好事,他說回來要告訴我一個好訊息。”
蘇糯白:“他已經把你夫君的所有習慣和動作學了一清二楚,你夫君要回來的那天晚上,他買了酒請他喝。”
“等他喝醉之後,用石頭把你夫君給砸死了,屍體就埋在了他之前住的院子裡。”
井香早已哭得泣不成聲:“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蘇糯白已經通知了官府的人去抓人了。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有些是一時衝動,有些是積怨已深,而有些只是嫉妒。
井香最後是被一旁的丫鬟婆子扶著走的。
婆子走的時候還給蘇糯白留下了一個荷包。
風至伸手拿起來就丟進了包裡。
周圍的人聽得一陣唏噓,找尋了這麼多年,最後人找到了,卻是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
蘇糯白給幾個碗丟了一個清潔術,然後還給了賈大爺。
今天的第三個客人也已經坐在了對面,他戴著圍帽,看不到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