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書房裡,香君抄著書,顧亭雪就在一旁看書,就像是回到了從前幾個月兩人相處那般情狀,偶爾香君還會問顧亭雪幾個問題,顧亭雪頭也不抬地便給香君解答。
就在香君以為兩人就這麼一直相安無事地讀著書的時候,顧亭雪卻忽然放下了書,然後將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香君有些懵了,顧亭雪這是做什麼?
她可是才和福寶誇了,顧亭雪與眾不同,是個好人呢。
顧亭雪走到香君面前,香君也趕緊起身。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對視著。
顧亭雪是一臉的堅定,香君卻是一臉的迷茫。
“你願意做我的妻子麼?我想娶你為妻。”
嗯?
香君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小侯爺,你是不是說錯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妾室麼?”
“不是。”顧亭雪的神情還是那麼的冷靜,“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再過三個月,太后娘娘會隨皇上南巡,那時候,我會讓太后給咱們賜婚。”
香君噎了噎,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為什麼啊?”
這也太突然了一些。
香君覺得她和小侯爺要走到這一步,中間還差了許多步驟吧?
怎麼就到了要求娶她的這一步了?
顧亭雪神色掙扎,香君好奇地湊到他面前,問道:“小侯爺,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算是吧。”
“你可以告訴我的,你對我極好,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可以和你一起想辦法,你不必這麼著急地要求娶我,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你正妻的身份也極為重要,你應該再謹慎一些才是。”
顧亭雪直勾勾地盯著香君,香君忽的被顧亭雪眼裡那抑制不住的洶湧給嚇住了。
這什麼眼神啊?
“我的難言之隱便是,若是不快些娶你,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會對你做不好的事情。”
“什麼不好的事情?”
顧亭雪緊緊地捏著拳,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壓抑的聲音控制不住地從喉嚨裡鑽出來,帶著一絲剋制不住的顫抖。
“若是我告訴你,我還想用一個金屋子把你關起來呢,我還想鎖住你的手,鎖住你的腳,讓你只看得到我一人,只能與我說話,只能對我一個人笑,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瘋子?”
“那小侯爺不是也沒有這樣做麼?有些事,想一想,也算不得壞。小侯爺也不必對自己這麼苛責。”
顧亭雪繞過桌子,一把抓住香君的手,將她扯到了自己面前,兩人差一點就要貼上,但顧亭雪卻收住了手,只是緊緊地抓著香君手腕。
“若我告訴你,我看到你,就想抱你,想親你,你也覺得我算不得壞麼?”
香君覺得嗓子有些啞,清了清嗓子才說:“這……也算不得什麼不好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