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香君這般疾言厲色,顧亭雪只能順從地躺了下來。
香君這才也在顧亭雪旁邊躺下。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地躺著,一時間,顧亭雪竟然覺得有些侷促。
他不記得有哪一次自己陪娘娘過夜,是光躺著,什麼都不做的。
“娘娘,我們就躺著麼?”
“嗯,就躺著啊,咱們可以說說話。”
“說什麼?”
“說什麼都可以。”
顧亭雪想了想說:“娘娘打算如何處置皇后娘娘?”
“不說這些。”
“大將軍王既然已經有了打算,娘娘可要讓許煥文和袁好女做好準備?”
“這些本宮早有打算,咱們也不說這些。”香君往顧亭雪的方向挪了挪,笑盈盈地看著他,柔聲道:“咱們今夜,只說些沒用的話。”
“何謂沒用的話?”
“就是有情人之間,才會說的話啊。”
香君的眼睛亮晶晶的,有那麼一會兒,顧亭雪覺得,香君又變回了九年前,他初見她的樣子。
顧亭雪的心,恨不得都要忘記跳動了。
香君感覺到顧亭雪的肩膀有些顫抖,還以為他是不是冷了,趕緊把被子給他蓋上。
“可是冷了?”
顧亭雪搖搖頭,只是目光深深地看著香君,迷戀又貪婪。
饒是香君習慣他的眼神,也還是難免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跟要吞了她似的。
狗奴才,眼神總是這麼陰惻惻的。
香君捏了捏顧亭雪的鼻子。
顧亭雪這才收斂了眼神,柔聲問:“娘娘,我們要說什麼沒用的話?”
香君想了想。
“你閒著的時候,都做什麼?”
“奴才沒有閒著的時候。”
香君在心裡罵著狗皇帝,把她的人用壞了怎麼辦。
“腦子也沒有閒著的時候麼?”
“沒有公事要想的時候,奴才都在想娘娘。”
香君笑嘻嘻地又往顧亭雪面前湊了湊,“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這些哄女人的本事都是從哪裡學的?”
“是娘娘教奴才的啊。”
“本宮什麼時候教你了,本宮會的都是哄男人的本事。”
顧亭雪抓著香君的手親了親。
“娘娘要奴才的真心,奴才的真心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