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看著香君用針的架勢,實在是看不下去,拿過香君縫了一半的布老虎,竟然替香君繼續縫起來。
香君湊過去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顧亭雪竟然繡工不錯。
“你怎麼連這個都會?”
太監會做縫補的事情不稀奇,畢竟太監都是可憐人,有什麼是自己不會做的呢?
可顧亭雪又不是一般的太監,照說不應該需要做這樣的事情才是。
“小時候孃親過得辛苦,能幫她做的事情,我都會學著。我孃親的繡工可是極好的,我這也是跟孃親學的。”
這還是顧亭雪第一次提起他的孃親。
香君有些緊張,裝作不經意地試探著問:“你的孃親,現在在何處?怎麼之前沒聽亭雪提過?”
顧亭雪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專心地縫補著手中的布老虎。
香君無聲地嘆息一聲,也沒有追問。
興許還是不到時候。
很快,顧亭雪就縫好了。
“好了。”
顧亭雪把布老虎遞給香君。
香君看了一眼,因為顧亭雪沒有拆掉香君之前縫的部分,所以布老虎後背上的針腳一半猙獰,一半工整。
“你怎麼不把我縫的拆掉?”
“孃親縫的,總歸是不一樣的。”顧亭雪難得的露出些溫柔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元朗說:“下次再壞了,就別縫補了,等有空,我再給元朗做幾個送來。”
香君驚訝,“這布老虎竟然是你做的?”
顧亭雪的臉色一變,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香君倒是許久沒有見過顧亭雪這般害羞的神情,倒是覺得有趣得很,只是她也不忍心笑話他,立刻說:“你那麼忙,竟然有空給元朗做布老虎,你對元朗也太好了一些吧。”
顧亭雪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縫個布老虎的時間總是能抽出來的。”
“你對元朗比我這個母親還細心,我都沒有給元朗縫製過什麼東西,你可真要把本宮給比下去了……”
“娘娘為元朗謀劃的東西,可是這個布老虎比不上的。”
“那只是我們這些大人這般想罷了,”香君看著睡得香甜的元朗說:“怕是在元朗心裡,本宮謀劃的東西再大,也比不上他的布老虎重要。”
聽到香君這樣說,顧亭雪的神色也溫柔了下來。
他看了眼床上的元朗,又問:“元朗這幾日如何?我聽說,他前幾日咳嗽了。”
“玩得瘋了,有些著涼罷了,已經好了,小孩子偶爾生病也沒什麼,不必過於緊張。”
看到顧亭雪看著元朗那慈愛的眼神,香君忍不住有些吃味。
“你就知道問元朗,來了這麼許久,也不見你問問本宮如何……”
顧亭雪看向元朗的動作停滯了片刻,然後後毫無預兆的,他忽然起身,走到香君身後、
香君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顧亭雪雙手繞過她,撐著桌子,把她圍在了懷裡。
耳邊有熱氣。
“就算不問,我也知道娘娘過得如何,只是娘娘怪我不關心你,我也想知道,娘娘這些日子,又可有想過奴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