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雪走了進來。
香君也有些日子沒見顧亭雪了,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太后又病了,顧亭雪自然是在前朝後宮忙著。
香君看了眼在床上正在午睡的元朗,對顧亭雪說:“你小聲些,知道你來了,也又要鬧了。”
現在香君不怎麼讓顧亭雪私下裡和元朗單獨相處。
如今元朗已經會說話了,雖然說不明白,但是不小心在皇帝或者其他妃嬪面前說錯了什麼話,還是很危險的。
顧亭雪看一眼已經睡著的元朗,也壓低了聲音。
“見過娘娘。”
香君給小路子一個眼神,小路子立刻笑嘻嘻地給顧大人行禮。
“好些日子沒見顧大人了,小的這就去給大人倒茶。”
小路子飛快地去退出去,又給顧亭雪倒了茶水來,然後便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顧亭雪笑了笑說:“娘娘聰慧,下面的人也都機靈。我本覺得奇怪,許大人哪裡想到的妙招?原來,是咱們貴妃娘娘的手段。”
“我有什麼手段啊?本宮只不過是懂皇上罷了。”
香君知道,天災不是任何人的錯。
但無論是誰的錯,反正皇帝不能錯,所以香君找了一圈發現,這件事也只能是皇后錯。
香君只是讓許煥文把皇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罷了。
“娘娘這回做的不錯,只是許煥文必須得贏了大將軍王和大將軍王的那群狗腿子,他才能向皇上證明自己的價值,這次他若是贏了,就能得到皇上真正的重用;可他若是輸了,貴妃娘娘就不怕皇上讓許大人獨自承受大將軍王的怒火麼?娘娘可就這麼一個可用的哥哥。”
香君笑了笑,“哥哥是聰明人,決定去做,自然想過結果。他不僅要向皇上證明他的價值,也要向本宮證明,他能做本宮的哥哥。”
“娘娘倒是殺伐果斷。”
“本宮並不覺得哥哥一定會輸。”
許煥文和香君是相似的人,都是從下面爬起來的,他們這樣的人,最會在危機中尋找機會。
“希望娘娘沒有看錯人,微臣可是得知,大將軍王私下裡說,一定要弄死許煥文呢。”
香君這才有些緊張起來。
“他不敢吧?在京城殺朝廷命官,大將軍王是怕皇帝找不到理由處置他麼?”
“明著來自然是不行,但是私底下找些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香君沉默了。
有時候政治鬥爭也沒有那麼彎彎繞繞,暗殺和恐嚇很多時候最為直接有效。
“娘娘不必擔心,我已經讓人去保護許大人了。而且許大人也不笨,我聽說,他從江南找來了不少江湖中人,日日貼身護衛,平時也很是謹慎。”
香君鬆一口氣,果然,許煥文這樣的人,不是大意的。
香君又看向顧亭雪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和娘娘做對手,也不妨礙我幫娘娘,不然娘娘要是太快就輸了,豈不是很沒意思。”
香君冷哼一聲,“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香君氣鼓鼓地繼續繼續縫布老虎。
顧亭雪看著香君把那布老虎縫得歪歪扭扭,實在是有些沒眼看。
“娘娘這繡工未免也太差了一些。”
香君冷哼一聲道:“本宮的姿色,小時候是不用學女紅的。再說了,本宮是元朗的親孃,他敢嫌棄我縫的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