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腿,看著顧亭雪拿著一盒藥膏。
“這是你之前用過的秘藥,擦了之後休息兩日,等好了再繼續練。”
“你怎麼知道我擦傷了?”
“第一次學騎馬,擦傷很正常。”
香君想了想,掀開被子對顧亭雪說:“亭雪幫我擦吧。”
顧亭雪神色一僵,挪開目光。
“不方便。”
香君眨了眨眼,“有什麼不方便的?亭雪沒見過麼?”
顧亭雪臉色一變,低下頭,藏起了眼底的暗色。
“娘娘,亭雪只是來送藥的,您還是擦了藥趕緊歇息吧,明日還要繼續呢。”
香君看顧亭雪不經逗,只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著急地說:“我自己擦便是了,你彆著急走,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娘娘有何事要問?”
香君開啟藥膏罐子,一邊從裡面挖出藥膏來,一邊自然地問道:“皇后娘娘可有什麼異動?”
香君因為要擦藥,所以下身只搭搭了一件到膝蓋處的白色輕薄蔽膝,她把白布往上拉了拉,露出大腿根來。
顧亭雪深吸一口氣,不露痕跡地挪開目光,聲音有些喑啞地問:“娘娘問皇后,可是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皇后一來就病了,不參與圍獵,我覺得有些奇怪,心裡不安。所以想問問亭雪。”
顧亭雪目光總是不自覺被香君塗藥的手給吸引,他皺眉道:“娘娘非要現在塗麼?”
“我塗藥和我們說話又不相干,亭雪急什麼?”
顧亭雪無法,只能壓著心中那股愈演愈烈的煩躁之感,繼續說皇后的事情。
“楊相那邊的確和圍場這邊的人有些牽扯,但他到底要做什麼,我還沒有查到。”
這倒是讓香君有些驚訝,“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這裡不是宮裡,我的眼線也不是什麼訊息都沒探查的。楊家屹立不倒數十年,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我也不是神仙。”
“是麼?在我心裡,亭雪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樣神通廣大呢。”香君把蓋上藥盒,對顧亭雪說:“麻煩亭雪給我拿張帕子擦擦手。”
顧亭雪掏出帕子遞給香君。
香君沒有接的意思,而是伸著手要顧亭雪給他擦。
顧亭雪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地給香君擦手。
擦完,顧亭雪準備收回手帕,卻又被香君一把抓住了手。
“娘娘這是做什麼……”
“我記得我之前說過,亭雪你有一雙好看的手。”
香君摩挲著顧亭雪的手,然後抓著他的手放在了她剛剛塗藥的擦傷處。
“亭雪,本宮身上的藥還沒有塗開,可本宮又已經淨了手,還得麻煩你替我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