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奴才,伺候主子塗藥本就是他的本分。
顧亭雪緩緩地把藥膏揉開,偏偏香君還是個不安分的……
顧亭雪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心情塗完的。等到藥物全部都吸收。他飛快地收回手,起身退後兩步道:“娘娘,微臣還要去伺候皇上,就先走了。”
“明天還是亭雪來教我騎馬麼?”
“是。”
顧亭雪飛快地離開,香君終於得意地躺了下來。
心情真好。
……
接下來幾天都相安無事,到了第六日,香君已經可以騎著馬自由地在草地上奔跑了。
這種自由馳騁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顧亭雪還把他的海東青帶來,讓海東青也自由自在地在草場上飛翔。
這樣的暢快,無論是香君還是顧亭雪,都已經很久未曾體會過了。
兩人終於停了下來,顧亭雪把提前準備好的肉交給香君,讓她喂那海東青。
“這隻便是太后聖壽節,榮貴妃送的那隻海東青麼?”
“正是。”
香君忍不住感嘆,“太后娘娘對你可真好。”
“太后這樣做,是因為把海東青送給我一個太監,也算是折辱了大將軍王,她是為了讓皇上開心罷了。”
香君想了想,搖搖頭道:“我覺得太后就是想給你。”
顧亭雪沉默。
香君沒有察覺顧亭雪的不對勁,有些躍躍欲試地問:“下次狩獵,我是不是可以參加了?”
顧亭雪:“你會射箭?”
香君:“不會。”
顧亭雪:“那你用什麼狩獵?”
香君想了想:“要不你教教我?”
“別人學好幾年才能在馬上彎弓射箭,你想幾日就學會?做夢吧。先把騎馬學好,再想其他的。”
香君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又跟著顧亭雪在草地上跑了幾圈才回去。
……
這幾日的圍獵,榮貴妃和秦昭儀兩人平分秋色,皇帝也兩宮換著召幸,但還是秦昭儀被召幸得更多一些。
昨日是榮貴妃侍寢的。
可是,第二天嬪妃們給皇后請安的時候,卻發現榮貴妃絲毫沒有受了皇上雨露的滋潤,反而兩眼烏青。
榮貴妃還被秦昭儀諷刺年紀大了,伺候不了皇上,不如把皇上讓給別的年輕妃嬪。
皇后裝好人,不鹹不淡地斥責了秦昭儀一頓,但很明顯臉上有幸災樂禍的神情。
香君也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
皇上已經幾個月沒有召幸過榮貴妃了,好不容易召幸,榮貴妃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這副傷了心的模樣?
秦昭儀見榮貴妃這麼沒有戰鬥力,覺得沒有意思,又看向香君,問她騎馬學得如何了。
香君回答:“學會了。”
秦昭儀挑挑眉道:“那憐貴嬪豈不是可以和我們一起圍獵了?”
香君趕緊謙虛道:“圍獵是不行的,亭雪公公說,我如今的馬術算不上精通,頂多跟著娘娘們跑一跑。”
外面傳來稟報聲,皇上這時候忽然走了進來。
皇上站在門口,看向香君,“這就能跑馬了?朕的憐貴嬪還真是學什麼都一點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