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泊禹能做出這麼不要的臉的事,自然也不會怕丟臉。
但是……
她不太好解釋。
解釋她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哪個正常人會去想一個收買別人製造英雄救美的契機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說出來,誰不會咂舌和不可置信呢?
她吸口氣,思忖了下,儘量讓話婉轉一些,“說不好。但我直覺是商泊禹。”
女人的直覺,一直都是件很神奇又很可怕的事情。
“商泊禹?”
裴綏臉上還是閃過一絲錯愕,但只是一瞬間的事。
以他的敏銳來說,商泊禹出現在案發現場,確實有些可疑。
如果那人是他買來作案的,動機是什麼?
報復?
出於自己離婚後換來的惡劣影響,以及損失?
“笙笙!小心!”
他回想起當時事發突然,那人即將揮刀時,商泊禹大聲喊出來的那句話。
以及那人被他踹出去後,商泊禹衝過來關心孟笙的畫面。
不論是那句提醒,還是關心,似乎都不像是作假。
他不由垂眸瞥了眼手臂上的傷,似乎……
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
呵。
有意思。
孟笙聽見他忽如其來的冷笑,愣了下,“怎麼了?”
裴綏摩挲著手指,囑咐道,“沒事,就等警方那邊調查的結果吧。這些天你要再加班,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要一個人在停車場和街道,很容易鑽空子。”
“嗯,知道了。”
孟笙點頭。
商泊禹設計了這件事情,會留下把柄嗎?
警方會調查到哪個程度呢?
不知道。
只能暫時順其自然。
她沒回美術館,而是開著他的車一路回了左岸庭院。
兩人沒急著下車,裴綏單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法院文書遞給她,又拿了一支鋼筆讓她簽字。
鋼筆還蠻重的,通體玉身,點綴在筆帽上的是一輪很淺淡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