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覺得被人看到哭有些丟人,她別開臉,用帕子胡亂擦了下臉。
從牆上門鈴影片上看到商泊禹依舊站在門外沒走,她皺了下眉。
緩了緩將目光重新落在裴綏身上,“他還沒走,可能還要麻煩裴綏多待一會。抱歉,耽誤你時間了。”
裴綏點頭,似是不太在意這點時間,掃了眼她猩紅的眼眶,同她回到客廳。
“你和商泊禹剛剛……因為什麼爭執?”讓你情緒這麼激動和崩潰。
後半句話被他阻隔在口腔中。
沒有說出來。
書房的門隔音還不錯,他只隱約聽到孟笙的聲音。
當時以為她出什麼事了,還輕微開了點門,便聽到了孟笙那句“這就是我真心託付了六年的男人”。
他微微蹙眉,不知實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所以又將房門關上。
怕亂了她的計劃。
孟笙聞言,攥緊手中的帕子,指尖微微泛白,語氣倒還算平靜,“他在給我下藥。”
裴綏深邃淡漠的丹鳳眼裡掠過一絲錯愕,隨後浮起一絲冷厲,“下藥?”
孟笙對他慘然一笑,“是不是很可笑?很荒謬?”
裴綏沉著臉,抿緊薄唇。
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思量著問,“他在哪裡下的藥,能取證嗎?”
孟笙走到廚房,手指著那灘果汁漬,還有一個很小的透明小袋子。
“有一次性杯子之類的東西嗎?”
孟笙點頭,開啟櫃門,取出一個一次性杯子給他。
裴綏接過,便半彎下腰,將料理臺上的果汁輕輕刮進杯子裡。
她知道,他是在物證。
又聽他問,“有他下藥的過程影片嗎?”
“沒有。”
裴綏來的時機剛好,況且,她也不清楚商泊禹會怎麼下藥,事先也沒那麼齊全地去準備攝像頭放在廚房。
裴綏在餐桌上抽了一張紙巾,將那個小的透明袋子也扔進一次性杯子裡。
“果汁和袋子裡的白色粉末,我會送去檢查。不過……”
他思量著說,“除了你親眼目睹外,沒有別的實質性證據,如果報警,很容易被他反咬一口,說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