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孟笙也想到了。
其實,她其實沒打算報警,也不準備和商泊禹來個魚死網破。
畢竟,他手裡還捏著她是悅綺紡舉報人的把柄。
有些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事,做了,就是得不償失。
她說,“但它是個把柄,對我離婚有幫助,是嗎?”
裴綏望著她,遲疑著問,“你事先就知道他會給你下藥?”
孟笙不動聲色地說,“猜測。昨天下午商毅錚找過我,想拖延離婚的事情。所以,我知道商泊禹會來找我。”
猜測?
裴綏心裡那團被壓在深處的疑團,這會又冒出來了。
她身上有一股很神秘,讓人無法捕捉的迷霧。
但迷霧背後的真相又是什麼呢?
“你為什麼會覺得他來,是為了下藥?”
孟笙和他對視了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一次性杯子上。
輕聲說,“他不是第一次給我下了,前幾天的早餐雞蛋餅裡,我就懷疑被下藥了,所以讓人拿去檢測了,這兩天該有結果了。”
裴綏臉色冷峻,神色晦暗不明。
廚房裡靜謐了半晌,她緩緩抬頭,確認似的問道,“他會申請法庭外調解對嗎?”
好似只有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心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她想逃離這段令人膽寒的婚姻。
拼了命也要和商泊禹徹底一刀兩斷。
裴綏知道她的意圖,眸光微微斂起,聲音沉緩,“他會的。只不過,他既然能做出對你下藥的事情來,
他這個人的心理,可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平時多注意些。”
他這話,說得算是很委婉了。
能想出這樣的陰招,足以說明商泊禹的內心有多麼扭曲了。
這樣的人,不確定他會再做出什麼令人震驚意外,又毛骨悚然的事情來。
孟笙蹙了下眉,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她把廚房簡單收拾了下,去門口看牆上影片,見商泊禹仍舊頹廢地站在那,好似失魂落魄一般不肯離去。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湧上來的煩躁和厭惡,也懶得理會。
回到客廳見裴綏剛打完電話。